。此刻的她正在優雅的喝著咖啡,店裏的其他客人總會時不時的將目光投向猶如巨星似的煦暖溪,而她則很享受的坐在那裏,沒有絲毫的別扭。杜越冰走近她坐到了她的對麵,服務員過來問她要什麼時她並不說話,隻是搖搖手表示她什麼都不需要。等服務員離開後,煦暖溪放下咖啡,說:‘真快,看的如何?’
‘沒什麼事情。’杜越冰簡單的說。
‘那就好,你不喝點兒什麼嗎?今天我不用去迪老那裏,回公寓又沒什麼意思,不如在這裏多坐一會兒打發時間,這裏放的音樂很不錯。’煦暖溪笑著說,咖啡廳裏選擇的音樂大都是慵懶的調調,略帶沙啞的女聲唱著時快時慢的曲子,讓人感覺放鬆。
‘謝謝,我什麼都不想喝。我今天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帶你在B城逛逛,想去哪裏,我帶你去。’
‘唔....我對這裏不是很熟悉,你做主吧,我怎樣都可以的。’煦暖溪的十指相互扣在一起,臉上始終帶著不溫不火的笑意。
‘A區那邊這兩天有攝影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攝影展啊,好啊一起去看看。’煦暖溪點點頭,剛才杜越冰在說道攝影展三個字時眼神裏閃爍的光芒告訴煦暖溪,她應該是比自己更加想去A區那邊的攝影展。
兩個人在咖啡廳又呆了一會兒,等到煦暖溪將咖啡喝完才一起走出了咖啡廳。因為這裏離A區不遠,所以兩個人都默契的選擇了步行過去。因為出租車裏的味道實在太過難聞,混雜著讓人窒息的煙味和機油味。
A區的攝影展是在空地上現搭的大型場棚,裏麵展覽的攝影作品五花八門但絕大多數都是野生攝影作品。因為B城裏愛好攝影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場棚裏的人零星可數。正因為如此,攝影展的工作人員會為每個前來的客人準備一杯咖啡,讓她們在欣賞攝影作品的同時還可以品嚐到人工研磨的香濃咖啡。
捧著冒著熱氣的咖啡,杜越冰抱著純欣賞的態度在每一幅攝影作品前麵稍作停留,仔細的看著其中的細節以及整幅畫麵想要表達的意思。場棚裏的攝影作品來自於不同的攝影師,當杜越冰的目光無意中掃過正中央的那幅攝影作品時,她不禁被裏麵的內容所吸引,不由自主的緩步走向那幅名為‘自由’的攝影作品,完全忘記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跟她同來的煦暖溪。
那幅名為‘自由’的攝影作品屬於野生拍攝,照片上是一隻剛出生的雛鳥掙紮著想要從鳥窩裏‘飛’出去的畫麵。攝影師抓住了雛鳥的‘渴望’,在那一瞬間按下快門將它記錄在黑白膠片之中。看著它,杜越冰的心裏生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共鳴,她捧著咖啡的手稍微用力,將裝滿咖啡的紙杯捏的略微變形。
煦暖溪的咖啡早已經在進來時喝光,此刻的她安靜的站在杜越冰的身邊,看著她望著那幅名為‘自由’的作品發呆,看著她雙手稍微用力讓紙杯略微變形。紙杯裏的咖啡因為杜越冰的用力而溢出杯子,沿著紙杯壁滑落至她的手上,煦暖溪就在這時將杜越冰手裏的杯子拿開,從兜裏掏出一張麵巾紙小心的擦拭著她沾上咖啡的手。
‘如果喜歡的話,就買下它好了。’煦暖溪抓著她的手慢慢擦拭,慵懶而深邃的墨綠色雙眸對上杜越冰閃動光澤的眸子,仍舊那般溫柔似水。
哢嚓哢嚓。
周圍突然響起按動快門的聲音,煦暖溪和杜越冰同時向聲源望去。那裏,穿著白色緊身背心黑色緊身褲的光頭男人正拿著照相機對著她們狂拍。發現兩個人同時望向自己這裏,光頭男人衝她們友好的揮了揮手,然後邁著標準的貓步走向她們,說:‘嗨,一個美麗的女人讓人眼前一亮,兩個美麗的女人站在一起更讓人期待愛情。’
‘先生,你說的話我聽不懂。不過,我記得未經允許就隨意拍照多少有些不道德吧。’煦暖溪半眯著眼睛看向光頭男人,鬆開了覆在杜越冰手上的手。
‘NO,NO,NO。要知道,我可是個攝影師。抓住極其難得的瞬間是我做為一名攝影師的自覺,而且,剛才那一幕那麼難得。我可是已經為它想好名字了呢!就叫愛情好了。’男人的聲音並不低沉,反而多了些許女性的細柔。
‘愛情?’杜越冰和煦暖溪皆是不可思議的看向光頭男人,這算是什麼名字?!剛才她們隻是聽到按動快門鍵的聲音,至於男人到底拍到些什麼,她和煦暖溪都不清楚。
‘沒錯,這就是愛情。’光頭男人微微揚起頭,伸出手指在半空打著圈圈,說:‘男人和女人的愛情是現實,男人和男人的愛情是電影,而女人和女人的愛情才是童話。有的愛情少不了我愛你你愛我的甜言蜜語,卻單單缺少了讓人相信它的眼神和動作。不過我實在是太幸運了,居然在今天捕捉到了這麼完美的瞬間。愛情,我相信兩位一定是非常幸福的戀人吧?不必害怕喲,我可沒有任何的歧視思想。’
‘戀人?我想你搞錯了,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杜越冰冷淡的說,她不由自主的握住那隻剛才被煦暖溪小心擦拭的手,抿著唇腦子裏有些混亂。戀人,哪裏來的戀人之說?!雖然她不歧視同性戀,但並不代表她可以成為被人‘誤解’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