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戀人?’光頭男人的目光在煦暖溪和杜越冰之間徘徊,然後一副了然的模樣點著手指向煦暖溪:‘啊喔!原來是尚在努力當中的革命進行時啊!’光頭男人衝煦暖溪眨眨眼睛,湊到杜越冰的耳邊,悄聲說:‘可別讓她革命太久喲,我這個明眼人可是看的好清楚的。她很愛你呢,那麼溫柔體貼的人現在很難找的!你得加油,不然的話,小心她被人半路‘劫走’!’
‘不好意思,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杜越冰皺緊了眉頭,或許是因為剛才光頭男人湊在她耳邊說話的關係,杜越冰的臉略微的染上了紅暈。
‘不明白?’光頭男人優雅的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子背對著煦暖溪和杜越冰打了個響指,說:‘COME ON美女們,讓我來為你們展示愛情吧!!’
‘嗯?’煦暖溪和杜越冰相互對視一眼,不明白光頭男人到底想要做些什麼。走出很遠的光頭男人見她們還在原地,便重新返回揪著煦暖溪的衣袖,說:‘來吧美女們,不要遲疑嘛!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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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煦暖溪的衣袖被光頭男人拽著的關係,她們隻好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了攝影展的場棚,繞過周圍一堆建築物沿著一條窄窄的小巷走進一家名為‘SHOW’的照相館。照相館裏沒有其他人,除了一個染著酒紅色頭發的男人正無所事事的倚著櫃台邊摳手指甲邊哼著小曲。看見光頭男人進來了,酒紅色頭發的男人並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哼著自己的小曲兒目光掃過煦暖溪和杜越冰後從抽屜裏拿出指甲剪悠閑的剪起指甲來。
‘美女們,請在這裏稍等片刻喲!你們的‘愛情’馬上就要出現了呢!!’光頭男人朝她們拋了個媚眼,走到酒紅色頭發的男人麵前輕吻一下他的唇在被酒紅色的男人踹了一下屁股後笑嘻嘻的走進了洗相片專用的暗房。
‘等會兒吧,反正也沒什麼事情。’煦暖溪笑著說,拉著杜越冰的手走到椅子前在她想要掙脫開自己的手時搶先鬆開,優雅的坐在椅子上等待。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煦暖溪和杜越冰都已經失去耐心想要離開的時候,光頭男人拿著一張黑白相片從暗房裏走了出來,擋在她們麵前說:‘噹噹噹噹!接下來,就是見證‘愛情’的時刻了!!!’光頭男人轉過頭向酒紅色頭發的男人做了個飛吻的動作,端正雙臂讓洗好的照片完全的呈現在杜越冰和煦暖溪的麵前。
黑白色的相片裏,披著卷發的煦暖溪手拿著麵巾紙小心的為杜越冰擦拭著沾有咖啡的手,而杜越冰則老實的站在那裏任由她為自己擦拭。兩個人安靜的站在那幅名為‘自由’的攝影作品前,煦暖溪抬起頭與她對視,浮起的微笑裏夾雜著溫柔的關心。畫麵就在那一刻靜止,光頭男人指著照片裏煦暖溪溫柔不減的容顏,說:‘這就是愛情,看見沒?她的眼神,眼神啊!那是隻有愛人才會有的,明明那麼炙熱隻為一個人溫柔,卻又極力隱藏著不讓對方發現。怎麼樣?!我的攝影水平可是國際公認的喲!’男人挑起一邊的嘴角,看上去有些賤兮兮的。
眼神?!杜越冰的目光定格在照片裏煦暖溪星耀般的容顏上,明明隻是靜止不動的照片而已,她卻仿佛被煦暖溪的眼神吸住了一樣。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兒感覺自己就要被‘它’眼神裏的漩渦卷入照片世界裏似得,讓人窒息,卻又那麼.....那麼無法言喻。
真的是這樣嗎?愛情?!明明炙熱溫柔卻又要極力隱藏的愛意?!杜越冰不明白光頭男人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轉過頭望向煦暖溪,這才發現此刻的煦暖溪早已不知道神遊在何處了。莫名的,杜越冰再次感到心裏發悶,她小心的深吸了一口氣,說:‘每個人觀察事物的角度有所不同,隻是我想說的是,你一定是看錯了。我們已經看見你所謂的‘愛情’了,照的很好。’杜越冰碰了碰煦暖溪的胳膊,讓她從神遊的狀態中回神:‘我們走吧,我累了,回公寓吧。’
‘好。’煦暖溪點點頭,對衝她眨眼睛的光頭男人說:‘這照片照的很好,謝謝你向我們展示你所謂的‘愛情定義’,不過現在我們得走了,再見。’
‘美麗的女人永遠都是那麼口是心非呢。’光頭男人無奈的聳聳肩,在送她們離開後將照片收進了他的收藏夾裏打算重做修理,自言自語說:‘也許可以拿它去參加即將舉行的國際攝影賽呢,說不定還能跟去年一樣贏得冠軍的名頭呢。’
兩個人離開‘SHOW’之後彼此始終沉默著不發一言,直到經過攝影展的場棚煦暖溪突然停下腳步說:‘我想起還有些事情沒有辦,你先回去吧,我等等再回去。’
‘那好吧,你自便。’杜越冰淡淡的點頭,沒再多說直接走出了空地。她現在的心很亂,莫名其妙的亂,又莫名其妙的堵。似乎很多東西都找不到頭緒,她想要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