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希望你可以收下它,這隻是我送你的,僅此而已。’煦暖溪跟著蹲下去,幫著杜越冰將錢拾起。
‘沒關.....’呼吸仿佛就在耳邊,杜越冰抬頭正對上煦暖溪那雙墨綠色的眸子,握著錢的手鬆了又緊,和她的距離不過幾公分而已,那張放大的臉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杜越冰愣了,愣得徹底,完全不知道現在應該怎樣,她隻是直率的盯著煦暖溪慵懶而深邃的眸子,忘記了隻要起身就可以‘解決’一切。
這就是愛情,看見沒?她的眼神,眼神啊!那是隻有愛人才會有的,明明那麼炙熱隻為一個人溫柔,卻又極力隱藏著不讓對方發現。光頭攝影師的話突然在杜越冰的耳畔回想,電視裏原本嘈雜的聲音已經不見,仿佛整個世界就隻剩下杜越冰和蹲在她麵前的這個人。眼神嗎?杜越冰被她那雙深邃的眼眸所吸引,就像是似曾相識的漩渦,沒等她讀懂那其中讓她不理解的情愫,杜越冰的心跳已經在不自覺中加速,跌落進那雙眸子的漩渦裏麵。
‘你相信嗎?’安靜的世界裏,煦暖溪性感而磁性的聲音環繞著杜越冰,她沒有因為杜越冰的直視而將目光移到別處,反而選擇與她對視。
‘什麼。’
‘雛鳥愛上藍天,隻因為見了藍天一麵。此後每次的仰望,都將加深它對藍天的依戀。’煦暖溪的身體略微向前傾去,嗬氣如蘭:‘今天走了那麼多路,感覺好困呢。我想我應該從現在開始睡到半夜,你昨晚應該沒睡好吧,不如早點兒休息吧。晚安。’煦暖溪性感飽滿的唇瓣如蜻蜓點水般在杜越冰的額頭正中央稍作停留,將錢塞入杜越冰手裏,起身走進房間留杜越冰一個人蹲在客廳握著那些在她看來沒有任何價值的鈔票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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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吻,剛才那個吻在她額頭上的吻。杜越冰第一次發現一個簡單的吻居然可以這麼炙熱,熱的她整個身體都感覺在燃燒一樣。她緩緩的起身退坐到沙發上,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感受著心髒的劇烈跳動。‘晚安。’杜越冰喃喃的說,期待著明天的忙碌,至少可以讓她不再亂想。
仍舊失眠,躺在床上的杜越冰睜大了雙眼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輕輕的歎了口氣。總覺得,從煦暖溪住進自己的公寓開始,生活裏的很多事情就失去了原本的軌跡。又想起那個蜻蜓點水般炙熱的吻,雖然隻是吻在額頭,卻在她的心底漸漸萌生出某種嫩芽。她從來都是冷情的人,即使和顧城在一起幾年也不過是扮演著生活中必須的角色而已,為的也隻是遵從父親的意願。有些事情,一旦開始記掛在心,就容易讓人無法入眠。
終於掙紮到清晨,杜越冰在聽見客廳的動靜後繼續躺在床上裝睡直到公寓的門開了又關她才慢吞吞的起身換上了一身幹練的黑色女士西裝。走出房間的她第一件事情並不是和往常那樣去衛生間洗漱,而是走到冰箱那裏看上麵是否貼了煦暖溪留下的便簽。果然,光滑潔淨的冰箱表麵上和前幾天一樣多了一張黃色的便簽,上麵是煦暖溪瀟灑漂亮的字體:火腿加煎蛋,冰箱新添了牛奶記得喝上一杯,對身體有好處的-Star。
溫馨的感覺讓杜越冰不由自主的揚起嘴角,很難想像從來都是一副麵癱模樣的她會自然而然的笑起來,要知道,她從來都不是個愛笑的人。或者,她可以連續幾天都保持著那副冰冷嚴肅的麵孔,否則又怎麼會被美食界的那些人稱為‘冷麵’呢。
謝謝你的早餐,謝謝你的‘自由’-杜越冰。
離開公寓前,杜越冰做了兩件事情。她現將那幅煦暖溪送給她的‘自由’掛在了自己的臥室,然後又將寫好的便簽貼在了煦暖溪的房間門框好讓她一回公寓就可以看見。杜越冰沒有發現的是,在她貼便簽的過程裏,她的嘴角始終都帶著淺淺的笑。也許,貼便簽順帶微笑也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因為晚上要出席聖府的西點擂台賽的關係,杜越冰一整天都呆在自己的辦公室做‘準備工作’。所謂的準備工作便是將助理送過來的比賽人員名單和他們做過的那些作品分析從頭到尾的研究透徹,至於晚上的時候她則會戴上專門的耳機擔任擂台賽的專業評委。耳機裏會有人告訴她如何點評,當然,她必須將那些西點師的資料分析好,並根據他們現場做出的作品進行適當的綜合,最終給出西點師們‘權威’的點評。
晚上七點四十分的時候杜越冰已經出現在聖府,坐在屬於她的專業評委的席位低頭翻看著出場的西點師名單。聖府裏的餐位已經座無虛席,大部分是被特地邀請過來的社會名流,還有一小部分是花了大價錢弄到邀請卡的影視天後齊敏如的粉絲。
這次的西點師擂台賽並不公開,隻是聖府內部的西點師技藝對決而已。因為聖府是B城乃至全國有名的西餐會所,而它裏麵的西點也是全國最受好評的,所以每年聖府都會舉行半封閉式的擂台賽。一來是為了給那些新來的西點師展現自我的機會,二來則是通過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