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杜越冰又在謀麵補充了一句:‘他在車上說的。’
‘杜越冰。’煦暖溪突然嚴肅的語氣讓杜越冰嚇了一跳,她猛地抬頭看向煦暖溪,卻發現她仍舊盯著沒有打開的電視機屏幕。
‘怎麼了?’杜越冰問,這是煦暖溪第一次喊杜越冰的名字,不知怎的,在聽到煦暖溪喊她名字的時候,杜越冰的心開始失去規律的亂跳。
‘沒什麼,明天叫上安語吧。’煦暖溪停頓了片刻,說:‘三人遊總有一個是旁觀的,我不想做那個旁觀的人,也做不到。晚安。’說完,煦暖溪拽了拽衣領起身走開,讓杜越冰一個人坐在沙發學著煦暖溪那般盯著沒有播放任何節目的電視屏幕,心裏總有些地方變得大不相同,她矛盾著不知該如何接受,又不得不去接受。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某命的後宮翅膀,啊哈哈哈。
來吧來吧,有錢沒錢的,花花砸過來,評論砸過來,收藏踹過來,還有包養捏,包養捏。
咳咳,來大姨媽的人你們傷不起。我果然需要一個煦暖溪,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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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甜味裏的酸苦 ...
又是整夜無眠,杜越冰枕著自己的胳膊在床上翻來覆去。照理說,這幾夜的無眠應該讓她更加困倦才是,明明眼皮已經發沉,可每當她閉上眼睛,腦子裏都會冒出煦暖溪的影子,還有她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想起晚上煦暖溪失落的側臉,杜越冰的心裏就一陣陣的揪痛。從沒想過煦暖溪會到聖府那邊接自己,心裏的揪痛被暖暖的感覺包圍,矛盾的心情讓她無法閉上眼睛,隻能抱著枕頭靠在床頭胡亂的哼著不成調的曲謠。
杜越冰仍舊在聽到煦暖溪房間裏走動的聲音後蓋上被子假裝熟睡,直到公寓裏的門開了又關,她這才哈欠連天的從床上下來,走到冰箱取下煦暖溪留在那裏的黃色便簽。
早餐在廚房,記得喝牛奶-Star。
煦暖溪簡略的話讓杜越冰微微皺起了眉頭,她將便簽收好卻不知道該寫些什麼給她。思索了半天,杜越冰決定什麼都不寫。她換上一套新的女士西裝後走進了衛生間,看著鏡子裏頂著深深的黑眼圈的自己輕歎了口氣,仔細的洗好臉後拿出許久未用的化妝品,從裏麵拿出粉底抹在自己的臉上。
離出門時間還有段時間,杜越冰走進廚房端起了煦暖溪為她精心製作的糕點。沒錯,今天早上的早餐沒有火腿煎蛋,而是需要費時的抹茶慕斯。杜越冰拿起小勺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挖了一小塊兒送入自己的口中。
淡淡的甜味在杜越冰的舌尖劃開,卻讓她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大拇指和食指捏緊盛著糕點的盤子邊緣。因為,在那化開的淡淡甜味裏,有著無法言喻的酸苦。就像是用文火煮好的甜湯,卻有一滴眼淚在即將端上去的那一刻滴落湯裏。淚水在甜湯裏慢慢化開,最終與湯水融為一體,酸澀而淡甜。
端著缺了一小塊兒的抹茶慕斯,杜越冰咬著下唇窩進沙發裏,思緒放空不知道飛向何方。她的手機械似的用小勺挖起一塊兒糕點送入口中,細細的品嚐著其中的味道。不,這根本就不是味道,而是屬於一個人的心情。杜越冰閉上眼睛仔細的體會著,這種奇妙的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她早已失調的味蕾竟然可以同時嚐出甜味和酸苦,在這複雜的味道裏,她甚至可以體會到煦暖溪是以何種的心情將麵調成麵糊,又是以怎樣的心情將它送入烤箱。似乎抓住了一些東西,又似乎沒辦法確定,杜越冰微皺眉頭將糕點吃完,起身時卻因為連續幾天都沒有睡覺而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她看了下客廳裏的掛鍾,也不管自己的身體是否吃得消,踩著高跟鞋離開了公寓。
和往常一樣,迪老在煦暖溪換好黑色襯衫後就離開了麵包店,放心的將它交給煦暖溪。咧著嘴,說:‘最近老張的棋藝大有長進,我得多跟他切磋幾局才是。這甜點啊,一旦有了心就等於有了生命,誰為它們注入了自己的心意和感情,它們就擁有誰的靈魂,專注,專心,專愛。’說完,迪老意味深長的看了煦暖溪一眼,拍拍她的肩膀走出了麵包店。
專注,專心,專愛。
煦暖溪在心裏默念這幾個次,轉身走進廚房忙碌起來。等她將做好的那些麵包和甜點一一放進玻璃罩裏,衣著白色連衣裙的安語像約定好似的走進麵包店,她梳著長長的馬尾,整個人顯得清爽而富有活力。煦暖溪為她夾了兩塊兒剛出爐的麵包,又為她熱了一杯牛奶端到她的麵前,笑著說:‘你今天這身打扮感覺很像十七八歲的青澀少女。’
‘哪,哪有啦!’安語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她端起牛奶小口的喝著,不時的偷瞄著坐在她對麵的煦暖溪。
‘哦對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嗎?’煦暖溪雙手交疊在桌子上說。
‘有空的,唔....你找我有事啊?!’安語衝她眨眨眼睛,因為煦暖溪的話莫名的興奮起來。
‘也沒什麼事,顧學長昨天從國外回來,他說今天晚上帶大家一塊兒去‘沸點’那邊玩。我不想做電燈泡,所以想跟你一塊兒搭個伴兒。’煦暖溪淡淡的說,墨綠色的雙眸在說到電燈泡三個字時黯淡下來,之後衝著安語不冷不熱的微笑,並從櫃台那邊端出自己的咖啡細細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