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好久沒去‘沸點’那邊玩了呢!’安語開心的說,想到晚上可以和煦暖溪搭伴兒,她的臉上就不由自主的揚起笑容。安語將盤子裏的麵包吃完,起身掏出錢遞給煦暖溪,說:‘暖溪,我先去上課了,中午我打電話給越冰問問她在哪裏碰麵。顧城應該有車的吧,不然就讓他開車到這邊接我們吧,還省了出租車的費用呢!’
‘嗬嗬,你隨便吧,我怎樣都好。’煦暖溪將錢收進收銀機裏,招牌式的微笑讓安語沉醉在三月溫暖溫柔的春風裏。
‘咳,我....我先回去上課了,下午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安語趕忙幹咳了幾聲快步走出了麵包店。回想起剛才煦暖溪的微笑,她的臉便又開始燥熱起來。
安語走後,煦暖溪便走進廚房站在迪老為她準備好的那些備料麵前發呆。材料裏沒有糖,也沒有巧克力或是可可粉等增加甜味的配料,就連做糕點必須用到的發粉都沒有。煦暖溪看著已經倒進容器裏的麵粉,完全不明白迪老的用意。
‘這甜點啊,一旦有了心就等於有了生命,誰為它們注入了自己的心意和感情,它們就擁有誰的靈魂,專注,專心,專愛。’迪老的話回蕩在煦暖溪的耳畔,她皺起眉頭在心裏不斷的重複著,細長的指尖在麵粉上畫著圈圈。
‘專愛,是這樣吧。’煦暖溪自言自語的說,她放棄了將牛奶倒入麵粉裏的想法,反而拿起旁邊的那杯果汁將它倒進了麵粉裏。目光灼灼的盯著混入果汁的麵粉,用攪拌器不斷的攪拌著,時不時的揚起略顯酸澀的笑。
製作成形的點心被煦暖溪送入烤箱,看著烤箱上方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煦暖溪隻是環抱著手臂站在那裏,像是被風化的木雕,動也不動。嘀,烤箱的提示音將她放空的思緒拉回,煦暖溪戴著專用的手套將點心端出來,金燦燦的顏色加之飄出的水果香味,不禁讓人食欲大開。然而,煦暖溪卻並沒有胃口去品嚐自己的作品,她並沒有將點心擺進玻璃罩內,反而將它裝進盤子裏擺在其中一張客桌上麵,算是交給迪老的‘作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玻璃罩裏的麵包和糕點快賣光的時候迪老才佝僂著腰拖遝的走進麵包店,他掃過隻剩下幾塊糕點的玻璃罩,也不說話,直接搬了張椅子坐到客桌那裏,黝黑的手拿起煦暖溪的‘作業’塞進嘴裏,囫圇的吞咽下去。
‘心情不佳咯。’迪老在吃完盤子裏的糕點後懶洋洋的說,他端著空盤子走進廚房,將它洗幹淨擺好,走出去換了身衣服,又說:‘老頭子都能懂你的心情,她也一定會懂。感情就像是做甜點,不能太過甜膩,也不可平淡如水,就連烘焙它的時間,也要剛剛好才對。’
‘迪老的話我都記住了,謝謝您。’煦暖溪朝他鞠了一躬,不得不承認,她在迪老這裏學會了很多東西,那些可以用甜點來定義的愛情,友情,人生。
‘別謝我,老頭子隻是動動嘴而已,懂不懂是你的事情,有時候想的多了,反而累的很。不如學學老張那樣,每天坐在大樹下麵下棋,這晚年過的倒也舒坦。’迪老翹起二郎腿坐在門口,指著停在門外的黑色跑車,說:‘是找你的吧?’
‘嗯?’煦暖溪順著迪老手指的方向望去,顧城和杜越冰正從黑色的跑車上下來,而不知何時跟她們在一起的安語也從後座下來,搶在兩個人前麵走進店裏。‘暖溪,顧城說先請我們吃飯呢!’安語自然無比的挽上煦暖溪的胳膊,而此時顧城和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的杜越冰走了進來,見安語挽著她的胳膊,杜越冰的眉頭輕微皺起,而後將視線移到別處不去看那礙眼的兩個人。
‘我記得你早上穿的是白色的連衣裙呢。’煦暖溪微笑著說,輕輕抽出自己的胳膊,轉身走進櫃台擺弄著玻璃罩裏剩餘的糕點。
‘因為晚上要去跳舞嘛,當然要換啦!’安語拉了拉自己的衣角,這套衣服是她最近才買的,V字領的鬆垮毛衫,配上藍色的緊身褲,把她的身材盡顯無餘。
‘暖溪,一塊兒去吃飯吧,今天我大出血!’顧城雙手插兜粗略的掃過這間巴掌大小的麵包店,想說什麼又礙於迪老在這裏,隻能等吃飯的時候再說。
‘可是還沒到下班的時間。’煦暖溪看向迪老,眼神裏有請示的意味。
‘去吧,老頭子的麵包店可沒有固定的上下班時間。再說,老頭子也要趕著回家陪老伴兒呢!’迪老笑著說,睿智的目光掃過站在角落裏始終不發一言的杜越冰。
得到迪老的允許,煦暖溪便將上班穿的黑色襯衫換了下來,說:‘那麼我先走了。’走到門口,安語再次挽住煦暖溪的胳膊,衝迪老說了句再見跟她齊步走了出去。而顧城則做了個請的動作,跟在杜越冰的身後走出了麵包店。可以容得下五個人的包車裏,煦暖溪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