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努力深呼吸的聲音,短暫的沉默後,杜越冰在電話那頭說:‘我隻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搞的很亂,所以不舒服。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掛電話了!’
‘你有什麼事情想不通?又被什麼搞的很亂?’
‘我好像沒有義務回答這個問題吧!’
‘如果說我所糾結的事情和你心裏所想的事情相同,如果說我可以解答你所有的心事。那麼,你會告訴我你究竟被什麼事情搞的很亂嗎?’說話間,煦暖溪的手稍微用力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側身抵著門望向靠在牆邊將手機貼近耳朵的杜越冰。
杜越冰顯然沒有想到推門而入的人會是煦暖溪,她轉頭愣了片刻,剛要掛掉電話就聽見煦暖溪仍舊讓她的手機緊貼自己的耳朵,來自電話裏的聲音和麵對麵的聲音相互混合,說:‘是我讓你不舒服的嗎?’
‘你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那麼體貼?’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來大姨媽時脫口而出的話再次被杜越冰無意中吐出,她冷著臉與煦暖溪那雙慵懶而深邃的墨綠色雙眸對視,最後卻敗下陣來,不得不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煦暖溪問。
‘嗬,你不想說就算了,何必問我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如果要聽假話,我可以隨便在心裏編造一個理由。’
‘如果我說.....我從來都隻對一個人表露最真的體貼和溫柔,你會信嗎?’煦暖溪走向杜越冰,左手仍舊握著手機,而右手卻已經輕捏起她的下巴,好讓她能夠看著自己的眼睛與其對視。
‘嗬,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麼?還是說你以為我是瞎子?或者我這雙眼睛一直都是緊閉著的?’杜越冰冷笑著拍掉煦暖溪的手,騙人說情話也好歹找個不認識的對象,難道她真的當自己是白癡嗎?◇思◇兔◇在◇線◇閱◇讀◇
‘我猜,你不是三歲小孩子也不是瞎子,但你的那雙眼睛一定是緊閉著的!’煦暖溪重新捏起她的下巴,嚴肅至極的說:‘看著我,如果你那雙眼睛是睜開的,那就看著我的眼睛。你想不通的事情我來回答你,其實,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已經.....’
‘越冰?你....暖溪?!’煦暖溪的話剛說到一半,安語便突然的推門而入。麵對廁所裏拿著手機好像在通話的兩個人,安語突然站在那裏不知道該退出去還是該催她們回包間。她的心裏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在蔓延,也許是因為她看到了杜越冰的下巴正被煦暖溪捏起。
‘顧學長等急了吧?放心吧,她的未婚妻不會丟的。’煦暖溪雖然背對著安語,卻是對安語說的這番話。她的語氣有些酸,杜越冰發現了她眼神裏一閃而過的黯淡,還有剛才那句未說完的話讓她的心跳失去節奏,既期待她說些什麼,又害怕那即將脫口的話。
‘走吧。’煦暖溪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甩了兩個字轉身離開了衛生間。被鬆開下巴的杜越冰長長的鬆了口氣,發現安語還呆在門口,便走到她麵前說:‘走吧,回包間。’
回國包間,幾個人之間的氛圍明顯怪異起來。顧城並不知道這當中的原因,他瞟了眼沒有任何心思吃飯的杜越冰,又掃過突然變得安靜的安語,最後目光落在煦暖溪身上,說:‘對了暖溪,你有沒有想過去其他的西點店做西點師?那家麵包店太小了,根本不適合你,我認識這裏的經理,不如把你介紹到這裏做西點師怎麼樣?’
‘不了,我覺得迪老的麵包店蠻好的,可以學到很多的東西。’煦暖溪將刀叉平行放在盤子的邊緣,說:‘工作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學長不必擔心。’
‘我沒擔心,我就是覺得你在那家麵包店做的話太屈才了。’顧城說。
‘沒有屈才,我覺得很好。’
煦暖溪的話讓包間裏的氣氛再度降到冰點,沒有人再去說話,更沒有人願意挑起話題。好容易把這頓飯吃完,顧城開車將她們帶到了B城有名的‘沸點’。‘沸點’並不是一家夜店或是酒吧,而是一間綜合舞廳。裏麵沒半小時就會換一種舞曲,如果你隻熟悉一種舞蹈,那就隻能坐在那邊欣賞別人盡情狂歡。
走進‘沸點’,裏麵震耳欲聾的嗨曲讓她們的心跳也跟著加速起來,顧城帶她們坐到離舞池最近的皮椅,服務員已經把各種各樣的酒全都擺在了矮桌上,顧城拿起一瓶啟開的啤酒喝了一口,大聲的說:‘去跳舞啊!!!’
‘你們去吧,我不會跳這種舞。’杜越冰冷著臉說,雖然她的聲音很小,但看她的口型也猜得出她應該是不想跳這種舞。
‘暖溪,我們去吧?’安語攏了攏鬢角的長發,應拉著煦暖溪走向舞池中央。讓人興奮的嗨曲才剛剛開始,煦暖溪站在舞池中央看著安語搖擺的腰肢,大膽的動作撩撥著每個看她舞蹈的人。煦暖溪有些驚訝,平日裏看起來那麼溫柔的女人竟然可以舞出這麼熱辣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