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否則的話也不會搞這些所謂的‘浪漫花樣’。隻是.....煦暖溪突然睡意全無,愛情從來都不是單行路,所以,就讓她做次罪人吧,況且,她從來都沒說過自己是好人。
清晨起床,杜越冰如往常一樣從冰箱上揭下煦暖溪留的便簽。看著廚房裏煦暖溪精心準備的早餐,杜越冰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真的很好,即使沒有得到如期的話,可煦暖溪給她的是無需說出口的關懷。她將早餐全部吃光,舌尖上留著的是糕點淡淡的甜味,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隻是淡淡的甜味而不是真正的濃甜。
杜越冰出門的時候煦暖溪已經在迪老的店裏將剛做好的麵包擺進玻璃罩內,迪老最近沒再出去找老張下棋,而是教給她新的東西,比如現在:煦暖溪站在迪老的旁邊,看著他將蜂蜜倒入麵糊裏,隻是那麼一點點,然後又將取來的新鮮花瓣攪成碎屑撒在麵糊上麵。迪老將攪拌器扔到一邊,用細長的筷子快速的攪拌著,說:‘用攪拌器攪拌東西自然是快的,但是我更喜歡用筷子,它是全竹製造的,比那些鐵器要好得多,帶來的口感也是自然清新的。別小看攪拌器,任何一種細小的東西都有可能影響糕點的味道。’
‘嗯,我記住了。’煦暖溪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迪老的每個動作。
‘欸,不用太認真。動作這東西並不是舉足輕重的,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吧,甜點的好壞在於你是否注入了應有的靈魂。就像那個連續幾年成為西點王的那個叫什麼俊來著?他的動作倒是紳士的很,可有什麼用呢?華而不實喲!看起來好看,嚐起來也甜,但它僅是為作品而作品,是個沒有靈魂的空殼。’迪老停下來,露出泛黃的牙齒,將調好的麵糊分一半倒入另一個容器裏。遞給煦暖溪,說:‘這已經是調好的,算是半成品。我們現在各調各的,然後親自把屬於自己的那份放入烤箱。’
‘好的。’煦暖溪看了眼迪老手裏的容器,用筷子慢慢的攪拌著自己的‘半成品’,腦子裏是那夜和杜越冰躺在沙灘上的情景。兩份不同形狀的糕點被迪老和煦暖溪分別送入烤箱,等了一段時間後,烤箱發出嘀嘀的提示音。
‘嚐嚐,看看這兩份點心的味道是相同呢還是不同呢?’迪老將做好的糕點切成兩半,分成四份將其中兩份拿給煦暖溪,自己則拿起手裏的兩份糕點,使勁兒的吹了吹後同時把它們塞進嘴裏,囫圇吞下。而煦暖溪則小口的將兩份糕點一一品嚐,半眯起眼睛盯著手裏的糕點。明明是相同的麵糊,卻因為兩個人的攪拌而有了不同的味道。
‘迪老,這是為什麼?’煦暖溪疑惑的問。
‘不是都說了嗎?甜點有靈魂才叫甜點,沒有注入心的甜點,那便是廢品,隻加糖的麵糊。’迪老伸手拍了拍煦暖溪的肩膀,滿意的說:‘想想你剛才都回憶了些什麼,老頭兒嚐到了其中的美好,這顆心啊,也跟著舒服起來了呢,嗬嗬嗬嗬。走了,有日子沒去找老張下棋了,看店吧。’迪老將未清洗的容器放進水槽,脫下衣服離開了麵包店。
廚房裏的掛鍾走到一定的時間時,安語如約走進了麵包店,不等煦暖溪開口她就上前挽住了煦暖溪的胳膊,搖晃著說:‘暖溪,我遇到大麻煩了。這個忙除了你沒人能幫我了!’安語的目光裏充滿了期待,見煦暖溪不說話,她繼續說:‘明天學校有舞蹈表演,我本來和同事說好表演拉丁舞的,結果那個同事突然請假回老家了,而且學校裏隻有我們兩個舞蹈老師,所以我想請你臨時客串我的舞伴。求求你啦暖溪,這次表演對我很重要的,省裏的領導都會過來的。上次在‘沸點’裏你跳的熱舞明顯就帶有拉丁舞的底子嘛!幫幫忙好不好,求求你了!’
‘這個.....’煦暖溪猶豫了片刻,正要開口,褲兜裏的手機便放肆的作響。她從兜裏掏出手機,對安語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按下通話鍵,說:‘喂...’
‘Star,我現在在首都機場,三個小時後就到B城飛機場啦!’電話那頭,沈魅歌的聲音激動異常,終於快要見到煦暖溪了,這些日子她的煎熬已經足夠讓她寫一本厚厚的‘相思苦’了。
‘好,我會按時去接你。’煦暖溪笑著掛斷電話,然後揚起嘴角,說:‘安語,你放心吧。明天一定會有個非常出色的舞伴跟你跳拉丁舞的,我保證。’
‘真的?’安語並沒有聽出煦暖溪話裏的意思,她隻是單純的認為明天煦暖溪會出現做她的舞伴。這算是她追求煦暖溪的第一步,她要讓煦暖溪看到她們舞蹈時的默契,更要讓她看到自己精湛的舞技。
‘當然是真的,我已經說了,我保證!’
‘哇暖溪,你真的太好了!’安語興奮的搖著煦暖溪的胳膊,然後說:‘那我先走了,你記得好好練下基本動作喲!明天我們跳的是自由舞步,臨場發揮就好!’說完,安語像隻快樂的小鳥飛出了麵包店,留下煦暖溪一個人繼續守在店裏,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幾個小時後,當背著黑色背包的沈魅歌出現在煦暖溪的視線裏,她還沒來得及走過去,就已經被飛奔而來的沈魅歌抱了個滿懷。當著機場往來的旅客使勁兒的蹭著煦暖溪的肩窩,撒嬌說:‘Star,終於見到你了,我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