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有很大可能是他做的。隻是她剛緊了緊被煦暖溪牽住的手,煦暖溪便熟絡的對著男人打招呼說:‘你就是Sam介紹的任主任吧。’
‘是的,相信您就是他口中的Star。’被稱作任主任的男人起身和她握了握手,轉頭衝著杜越冰伸出了手,禮貌的說:‘杜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是啊,又見麵了。’杜越冰的冷冷的說,和男人保持著極其陌生疏遠的關係。她的世界裏隻有煦暖溪一個人,所以對任何人她都表現的很冷很淡然,唯獨煦暖溪,不管是哭還是笑她都隻會對著她如此。
煦暖溪和任主任簡單的寒暄了幾句,禮貌而客套。杜越冰沒有插嘴,隻是在一邊安靜的聽著,聽著他們說著曼徹斯特城的物價和旅遊,聽著他們互相談論著向煦暖溪介紹任主任的Star。很明顯的,那個Sam應該是Star的下屬。兩個人一聊就是半小時,而杜越冰則聽的皺起了眉頭。她不是沒想過煦暖溪的身份,像上次讓她差點兒離魂的發燒事件,沈魅歌居然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支象牙手槍抵在她額頭。雖然這件事情她沒有問過煦暖溪,但不代表她不在意,她不在乎煦暖溪的身份,但她在乎的是煦暖溪一直瞞著她的身份。
又聊了一會兒,煦暖溪衝任主任點點頭,又拉過杜越冰的手用極其溫柔的語氣跟她說:‘冰,我在這裏等你,你和任主任做下味覺鑒定,很快就好了。別害怕,我一直都在。’溫柔的語氣讓杜越冰心動,她聽得出來,煦暖溪隻有和她說話時才會表露自己的溫柔,也許和別人同樣輕聲細語,卻完全變了個味兒,想到這兒,杜越冰抿著嘴甜甜的笑了起來,完全忽略任主任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起身跟著他離開了主任辦公室,做全麵的味覺鑒定。
將近一個小時,杜越冰跟在任主任的身後走了進來,而任主任的手上則拿著一張味覺鑒定上麵有醫院權威的印章。他將味覺鑒定遞給煦暖溪,坐到自己的座位笑著說:‘世界上的奇跡真的不少,杜小姐本身就是一個奇跡,她的味覺不但完全恢複,而且比常人的味蕾還要敏[gǎn]。’
‘任主任,謝謝你了。’煦暖溪衝任主任點頭致謝,拉著杜越冰往門口走去。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那麼多的時間在這裏和他探討奇跡不奇跡的事情。走到門口,煦暖溪朝任主任揮了揮手算是告別,兩個人踏出門口的時候,杜越冰突然轉身對任主任說:‘你說錯了,我不是奇跡,給我奇跡的是愛情,也是我身邊的這個人。’說完,幸福的跟著煦暖溪離開,留下任主任坐在辦公室裏持續著驚訝的表情。
出了國際服務醫院,煦暖溪攔下出租車和杜越冰兩個人到了安語家樓下。她打了電話給沈魅歌,按照她告訴她的門牌號和樓層按響了安語公寓的門鈴。開門的是沈魅歌,她穿著安語的家居服腳上套著一雙棉拖鞋。見到煦暖溪和杜越冰牽著手進來,沈魅歌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在。為她們兩個人倒了兩杯水,然後告訴正在做飯的安語煦暖溪她們過來了。將做好的飯菜端到了桌子上,安語像個賢惠的妻子準備著碗筷。她知道煦暖溪是來找沈魅歌的,隻是禮貌的對她笑了笑,心裏的悸動少了很多,見沈魅歌的表情有些別扭,她主動抱住了沈魅歌,對煦暖溪和杜越冰說:‘以前暖溪說將來誰跟我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現在歌和我在一起,應該會像暖溪說的那樣幸福呢。’
‘一定會幸福的。’沈魅歌垂下眼眸,她明白安語的意思,努力的平靜著自己的心情。沈魅歌拍了拍安語的後背,對煦暖溪說:‘Star,關於麵癱的報紙....你看了沒?’
‘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穿衣服,我們出去。’煦暖溪笑著起身走到安語麵前,對安語說:‘讓冰在你這裏待會兒,我和沈魅歌出去辦點兒事情,你們先吃。’對沈魅歌的稱呼由單字的歌變成了全名,不僅因為安語和沈魅歌的關係,也希望可以讓所有人明白,她們是姐妹的關係,不必有任何的壓力。
‘我等你回來。’安語和杜越冰兩個人異口同聲,相視一眼,兩個人同時紅了臉。
沈魅歌從臥室裏出來,換上了酒吧那晚的衣服。衣服已經被安語清洗幹淨,安語的確是個很賢惠的女人,不僅家務做的好,連飯菜也做得十分可口。沈魅歌望著安語露出會心的一笑,她應該正視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即使它尚在萌芽中,但她相信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有的隻是幸福而無悲傷。
兩個人出了公寓後直接坐出租車去了一家報社,這是家晚報報社,所發出的報紙也是在晚上六點左右。煦暖溪把杜越冰的那張味覺鑒定複印了一份,然後又寫了一份關於‘甜入心間’大賽比賽當天煦暖溪略顯發燒狀態不佳的‘偽消息’,把當初煦暖溪發燒的醫生證明拿出來同樣複印了一份,這張醫生證明是煦暖溪出院時弄得,裏麵的時間被她用某種手段改成了那次比賽的時間。她把這些東西裝入一個牛皮袋裏,讓戴著墨鏡的沈魅歌把它投入晚報的信箱裏。這家報社一半會在下午四點打印報紙,現在投進去正好可以讓這份勁爆的消息在今晚登上晚報的頭條。一切準備就緒,煦暖溪邪笑了幾聲拉著沈魅歌走進了市中心的一家國際商廈,神秘兮兮的對沈魅歌說:‘媽咪現在是一線演員,不知道我們兩個的演技怎麼樣呢。走吧,換個造型,咱們演場好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