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親眼看見嗎?你怎麼知道葉珠被捅傷的確切時間?!”高爾基對著公安一頓反問。
“嗯?……”原本按著桌麵氣勢逼人的小張,突然肩膀矮了下來。
還沒聽到僅憑出血量可以判斷一個人遇害的確切時間的。出血量有很多因素可以影響,比如創口大小,縱深、或者有沒有遮障物妨礙等等;雖然葉珠被送去醫院,出於專業的護士和醫生對葉珠的傷勢產生了懷疑,不過懷疑始終隻是懷疑,沒聽過懷疑可以當證據的。未死的人已經很難判斷,即使更容易一點的屍體,也很難判斷,一般法醫會考證是某個時間段死亡,沒聽說過可以準確到小時,分鍾,秒針的;高爾基這個送院雖然是很早,但是造成這種情況、高爾基僅僅是發現的早,並非無可能,一句話,公安根本沒有證據可以表明是高爾基刺傷葉珠,並且提早叫救護車。“呃……”小張仔細想想,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噎住了一會,然後說,“你,這個重大嫌疑的人、就別狡辯了!”
隻見高爾基雙手鎖在凳子背麵,被迫躬著腰,但是他昂著頭,不屈以及帶著憤怒地直視小張,他不相信,在這種沒有證據的前提下,這個新人能夠拉下臉皮還擺他的所謂官威。
在高爾基的直視下,小張果然心虛了,眼神開始躲閃,不過嘴上,
“快、快說,你的作案過程是怎樣的、”
這邊,老公安在桌子底下踢了小張一腳,小張回過頭,隻見老公安的眼神向右,並且頭部往右用力扭了扭,不知道這是什麼暗示。
隨即,小張反應過來,“嗯……嗯……”他做模做樣地低吟了一會兒,“或許,事實的確不是我所想的那樣;不過!”
『啪』小張用力雙掌拍了拍桌麵,前身傾俯,接近了高爾基的臉:“但是,你非常值得懷疑,因為你的舉動非常古怪!現在,我問你,為什麼,凶器會被你的外套裹著?這點不容得你抵賴狡辯吧?”隻見小張拿出一個塑料袋,裏麵是高爾基染血的格子薄款外套。
這下,高爾基低了低頭。高爾基思索了一會,的確,他由於擔心葉珠身上的血跡沾到自己,而披上的外套,這是有前車之鑒的,因為在第一二次回溯,高爾基毫不忌諱地抱起躺在血泊的葉珠,弄得他滿身都是血,這樣的情況,搞的他不是凶手,別人看著心理上也覺得他可能瘋狂了;雖則,沒有一個丈夫遭遇了他的妻子如此,會不陷入瘋狂的。
但是,高爾基在最新的時間線改變了這一點,想不到的是,竟然因為這個看起來古怪的舉動,又成為公安懷疑他的物件指向。
『啪!』小張用力地把證物摔在桌子上,“我問你!你是不是用外套裹著凶器,致使凶器沒有留下凶手指紋,而襲向受害者??!”
高爾基猛的抬起頭,搖搖頭,“不是!”
“你還說謊??凶器上除了受害者的指紋,就沒有其他人的,明顯就是你裹著衣服拿著刀捅傷了受害者,難道你要說,其實是受害者自己拿刀捅傷自己的嗎?”
「媽的,改變那一件事,反而讓指向我的證據更明顯了,聰明反被……」
“這就是你行凶時的凶器!上麵除了受害者的指紋,隻有你的外套衣物纖維,你要怎麼解釋?”隻見小張又拿出了一個塑料袋,在高爾基的麵前晃了晃,然後才放在桌麵上,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