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函身上的安全帶解開,扶著他下車。
楚函正想自己解安全帶,謝景臣的手便伸了過來,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耳邊,讓他不自覺地有些緊張。
解開安全帶,謝景臣扶著楚函下車,兩人慢慢地到了醫院的大廳,掛了號很快便輪到楚函看,他扶著他進去,自己在椅子上坐下。
醫生讓楚函坐在病床上,小心翼翼地脫下他的襪子,腳踝的皮膚蹭破了很大一塊,難怪一直在流血,他動了動他的腳關節,低聲詢問著,“這樣痛不痛?”
楚函搖搖頭,感覺著骨頭在醫生的手下慢慢活動著,並不是很痛。
“骨頭沒傷到,”又詢問了幾次,醫生確定了他的傷情,接著讓護士拿了些藥來,低聲說道:“幸好隻是皮蹭破,小夥子運氣真好。”若轎車是直接從他的腳上碾過去,那就難說了,輕則骨折,重則瘸了。
護士拿了藥來,先小心翼翼地將腳踝上的血跡輕輕擦去,接著用酒精消毒,再上藥,這麼大一片的擦傷,難說要留下疤痕了。
楚函不動聲色地咬住下唇,忍著腳上傳來的疼痛,中心破皮的地方被酒精碰到之時,他忍不住嘶了一聲,下一秒,隻見謝景臣謔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
“沒事,忍著些。”謝景臣站在楚函旁邊,麵上沒什麼表示,內心卻是心疼不已,他微微讓楚函的背靠在自己身上,支撐著他的重量。
好不容易等藥上完了,楚函的額上已是一層薄薄的冷汗,謝景臣扶著他下床,一點一點地走到樓下。
“站在這裏別動,我去給你配些藥來。”謝景臣鬆開手,囑咐了一句後,轉身往配藥房走去,過了一會兒,他拿著一些藥回來,接著扶著楚函回到車裏。
“腳還痛不痛?”謝景臣將手中的塑料袋往後座一放,接著沉聲問道。
楚函聞言輕輕搖頭,上完藥後感覺好多了,也幸好隻是破皮,並沒有傷到骨頭,“不痛了,謝謝老板。”
謝景臣輕輕點頭,穩穩地開著車回到A大,接著讓楚函在車上別動,自己則下車和門口的保安交涉,過了幾分鍾,他回到車上,將車開了進去。
到了宿舍樓下,謝景臣停好車扶著楚函慢慢地上樓,由於楚函的宿舍在四樓,所以用了很長時間才到,打開門,扶著楚函坐在床上,謝景臣在對麵椅子上坐下。
“老板,你渴不渴?要喝水嗎?”沉默的氣氛微微有些尷尬,楚函眨眨眼,探頭問道。
“好,不過告訴我水壺在哪,我自己來。”謝景臣沉聲說道,接著在楚函的指示下,找到了水壺,給自己和楚函都倒了一杯水。
楚函幾口喝完水,他已經一早上沒喝水了,加上早飯又沒吃,又渴又餓,他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肚子,尋思著等會吃些什麼比較好。
當然,這個小動作也沒有逃過謝景臣的眼睛,他沉默片刻,沉聲說道:“劇組的拍攝,我會讓人去打個招呼,等你傷好再過去也不遲,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養傷,其他什麼都不用你擔心,知道了嗎?”
“好。”楚函輕輕點頭。
“那我就先走了,這些藥放在這裏,晚上記得自己換藥,傷口不要碰水,那隻腳也不要落地,記住了。”謝景臣說完,慢吞吞地往宿舍門口走去,他看著楚函一副慢走不送的表情,內心哀嚎不已。
這個時候不應該來一句,老板謝謝你的陪伴,留下來吃個便飯可好這種話嗎?一點表示都沒有,他怎麼會喜歡這麼一個笨蛋的?!
謝景臣極不情願地離開宿舍,接著拿出手機給某個地方打了個電話,半個小時後,一份豐盛的午餐送到了楚函的宿舍中,讓他大吃一驚。
老板簡直業界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