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行旅箱,他邊打電話邊上車,“我估計今晚到,給我安排好酒店。”
斯瞳問,“一星三星?”
關澤予挑眉,“五星級,我不住一星酒店。”
原曲凡來廬園找人,他前三天來收屍,可屍體找不到,活人倒有一個,關澤予整個人沒事,他就差沒活蹦亂跳,精神失常。
原曲凡問,“難道你不心疼?”
關澤予反問,“為一個總裁的位置痛心疾首?”
原曲凡點頭,“你應該發飆,發怒,指桑罵槐,指天罵地……”
“當然,這是你該有的表現。”
關澤予去上了六七天班,他天天遲到、早退、曠工。關澤啟為此找人說了幾次,他說,“遲到早退這種小事就不追究了,但開會,作為副總裁,就該準時出席。”
關澤予不說話,等執行總裁批評結束,他走出會議室,回自己的總裁辦公室。
關澤予說,“這個辦公室隻能屬於我,新的總裁辦公室可另裝修。”他把古董架的東西全賣了,再為書架添置了一堆技術設計類書籍。
關耀聰為此氣得差點再暈過去,關澤予示意雯秘書打開辦公室的門,他很明智,起身說去技術部開會,借此溜之大吉。
雯秘書隻好留下來招待董事長,不管關耀聰怎麼喊,站住,回來,逆子!
關澤予聽而不聞。
他說,“要是不甘心,把我的副總裁的職務也撤了吧,我倒要看一看,誰能笑到最後。”
關耀聰聽出了兒子的挑釁,他在威脅老子。
關耀聰極力控製情緒,領教一兩回,事不過三,再動怒得不償失。
“好,六年前我能治你,六年後我同樣能治你。”
關耀聰答應了兒子,他在一個月不到,將總裁和副總裁的人都給換了,陽旭謙上去,關澤予被安排去執行部當總監。
這是讓冠鷹某些人感到大快人心的消息,他們晚上出去慶祝。
關澤予二十七日回到家,他二十八日上班,把執行部半個月內的工作全部安排妥當,二十九日,他離開海市,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他的消失,三天後才有人知曉,其中包括:原曲凡,羅又父,關依琳,藍政庭……當然,藍政庭是在第四天才知曉,他過來開會才得知關澤予不見了。
雯秘書說,“他把部門的各項工作安排妥當,隨即消失不見,任何聯係方式皆已失效。”
沒有人知道他要離開多久?他還會不會回來?
關耀聰有那麼一瞬,又蒼老了幾歲,那麼多年,他就想收服狂妄自大的兒子,然而,他越擺布,孩子的反抗力越強。
原曲凡找了很多地方,關澤予去過的地方都找遍了,但始終找不到。
關澤予說,“我隻高升不將就。”
羅又父擔心孩子想不開,他也幫忙找,他說,“這孩子不是那麼傻的人,他不會那麼傻。”
藍政庭想問什麼,但他問不出來。
羅又父說,“把他拉到副總裁的位子上已是對他殘忍,冠鷹是他重打下來的天下,如今一句話就讓他失去這個天下,想想任何人都受不了,更何況,貶責他的是董事長。”
羅又父找了七八天,他找不到,原曲凡漸漸慌了,他說,我不可能為你收屍。
幾個人心裏的恐慌在一天天聚集堆積,那就像一顆破土的春筍,它迎著風霜雨雪,傲立塵世。
半個多月過去,原曲凡停止了尋找,他說,“關關,這輩子別讓我再找到你。”他放棄了,畢竟,他不是為他而活。
關依琳心裏越來越荒,她罵自己的親大哥,她和父親吵架,她說,“他不見了,爸你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