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的疊放,他不知什麼滋味,就這麼站在門口,想著今天說謊話說得那麼平靜,再想著那個電話就這麼斷了,之後不再打。
關澤予在書房裏,他比對著一大堆數據,眼睛酸澀了,他不停的揉著眉心掐著太陽穴,等把數據比對完成,再翻起另一份資料查看。
藍政庭站在書房門口,他抬起手,想敲門,然而,抬起手,頓了好久,門上仍舊沒有響起敲動的聲音。
他收下手,自顧扭開玄關,可是,門反鎖了。
他們在互相報複,掙紮著,想看看,誰更在乎,誰更卑微,誰更能忍,誰最厲害?
關澤予仿佛聽不到門口的聲響,他自顧翻閱著資料,藍政庭敲門,他說,“澤予,你開開門。”
關澤予默不作聲,他自顧忙著自己的工作,直到淩晨兩點,他才從書房裏出來,直到出來,他才看到站在書房門口的男人,他竟然站在外麵,等了兩個小時。
“……”
關澤予就看著守在門外的男人,他就看著他,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
藍政庭無從下手,罵?吵?繼續爭持?他們如今的狀態就是這樣,已經不必要深入,他們需要探究根源的錯,然後解決誤會,兩廂歡喜。
關澤予回到臥室,他自己躺上去就睡了,側著身,背對著,背離著,好像這樣就能維護自己的一點點自尊,好像這樣就能說明他還有一點點強勢?
真是不明白,也無法理解,明明是兩心相悅在一起,那為何會造成如今的局麵,就好像是老天刻意安排,可是他們心裏都明白,那是他們自己的錯,想僵持著,看哪個更心軟,更愛,或者更狠。
藍政庭抱著背對自己的人,他說,“你真生氣了?”
關澤予身子僵硬,他就是這麼明顯的反應。
藍政庭把人抱緊,他靠著背對自己的後背,他用自己的心貼進去,隔著身體,心心相連。
關澤予握緊自己的手,他不想認輸。
藍政庭握住那固執卷起來的拳頭,他握住愛人的手,一點點的化解兩個人之間凍結的冰層,用心,用情,用溫存,相纏綿。
關澤予把愛人壓在身下,他拉下燈,在黑夜裏摸索著,咬住那口不擇言的雙♪唇,沿著頸項,往下,一點點的侵蝕掠奪。
兩個人,忽然間好像就變成交纏在一起的野獸,就這麼喘熄著,向對方索取著那最熱烈的情切渴望。
關澤予低頭看著身下的愛人,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是能想像他溫柔的眼神,還有那俊美溫雅的臉龐。
藍政庭抱緊了似乎有意折磨自己的人,他難受的喚著那呼之欲出的名字,“澤予……”
關澤予汗液滾落,他知道,他輸了,輸在一顆心上,心不屬於自己,所以,不聽使喚。
他閉上眼睛,抱緊唯一所愛,就這麼沉溺在兩廂的愛裏,好像死也甘願。
藍政庭大汗淋漓,他說,“睡吧。”
關澤予還在磨蹭著呼吸起伏不安的胸膛,他摸著那熟悉的臉,他輕輕嗯了一聲,當緊緊的把人抱在懷裏擁著,這樣入睡,是如此的滿足和安穩。
天亮的時候,他醒來,懷中的人已經不在,空蕩蕩的什麼也觸摸不到,藍政庭去拉開窗簾,他說,“起床了。”
關澤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等著人走過來,他坐在床邊,然後猛然的把人拉下來親吻住,猛烈的動作,平常的溫柔半分也無。
藍政庭順從著,他說,“起來吧,是不是睡不夠,昨晚那麼晚睡?”
關澤予摸了摸那劍眉,他起身。
沉默的把人抱住,抱了好一會兒,他起身,當吃完早餐,穿了外套,等著愛人係上領帶,兩個人一起出門。
藍政庭說,“我送你到冠鷹再回來。”
關澤予默許了,他下車的時候,忘記了做一件事,要一個別吻。
藍政庭目送著走進冠鷹大廈的身影,不知為何,心裏一直不安,從昨晚一直到現在,他的心,莫名感到不安,那是前所未有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