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毀滅或重生的答案。
關澤予低頭,他看著放在腳上的手,他看到自己的手指在顫唞,抖動得厲害,原曲凡低頭看了一眼,他也見到那手指劇烈的抖起來,原曲凡問,“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關澤予抬起自己的手,他看著不由控製不由自主顫唞起來的右手,他左手握著電話,他右手在自己的注視下,不停的顫唞,發顫,好像它要殘廢了,或者在做著最後掙紮,他身體裏所有的感官機能,在這樣的抖動下被刺激著,被激活起來。
藍政庭問,“澤予,你怎麼了?”
歐陽硯看著慌張的好友,藍政岩來看望二弟,他才放下花籃,一聽聲音,也看著坐在床上的二弟。
藍政庭問,“澤予?”
關澤予握了握手指,他說,“沒什麼?”
原曲凡握住那顫唞的手,他拿過手機,“藍總,關關的手不知為什麼一直在抖。”
藍政庭一懵,他說,“難道是傷勢未愈?”
原曲凡勸人回醫院,關澤予不願。
他說,“我沒病。”
關澤予心裏生出強烈的排斥感,他討厭醫院。
原曲凡安慰,他說,“是,你沒病,你身上隻是被砍了幾刀而已,那是輕微的表皮傷,最重也就是肩頭那一槍,關關,別多想,現在這時候,你該讓自己平靜下來,你必須摒棄不該有的雜念,不能再陷入那種空洞的念想裏。”
原曲凡盡力勸導,他打電話給肖讓。
肖讓愣了半天,他說,“不可能啊,就算他被砍斷了手腳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必須去谘詢心理醫生。”
關澤予去醫院作了一番檢查,藍政庭跑來,他說,“到底怎麼了?”
關澤予轉頭看著愛人,他說,“不知道。”
醫生檢查過後,他說,“不是身體上的傷害,而是心理上的創傷,關總有可能是心裏在作怪。”
藍政庭握著那雙手,關澤予的手不再抖了,但他的心在抖,猛烈的跳著,時而加速,時而平靜下來,好像就要停止搏動。
他沒有實話告訴愛人,他說,“現在很正常。”
藍政庭看了一眼愛人,他分明看到說謊的人的眼神在閃爍,他在逃避。
關澤予走出院長的辦公室,他站在走廊裏,他抬起自己的雙手,反複的看。
藍政庭坐在院長的辦公室裏,他問,“鄭院長,你實話跟我說,澤予的病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症狀?”
鄭院長搖了搖頭,他說,“這個我也很難說明,可能多半出於他心裏的原因,我仔細檢查了他的身體,確實沒有其它問題,唯一有問題的就是他的心髒,心率時而加快,時而又薄弱下來,這是個很奇怪的現象。”
“藍總,你心髒從小就不好,我想你應該體會得到這種感覺,有時候呼吸不過來,有時候覺得心髒很沉很沉,沉沉的下去會隱隱作痛,這樣的情況,有可能是供血不足,肺部缺氧,也可能是心髒心脈不好,總之,各種原因都有,而關總的心髒,我特別做過了檢查,他的心髒很正常,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這是他心裏在作怪?在醫學上,心裏的疾病比身上表皮上的傷害還要嚴重。”
藍政庭聽不出所以然,他問,“有辦法解決嗎?”
鄭院長為難的說抱歉,“這隻能谘詢心理醫生,也可以依靠他自己走出來,關總的心念很強大,他受傷失血過多,全憑著他的意念支撐過來,所以,要克服他如今奇怪症狀,其實也可以讓他慢慢的走出心裏的怪圈,你要知道,人的心裏反應才是最強大的,人的極限發揮,其實就是靠心裏的作用,那不是依靠力氣就可以達到的無限無形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