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離遮麵,不是裝神秘,也不是她長得多漂亮。而是從紀容羽踏入醫穀開始就決定,不似委托人那樣足不出戶,而是要行走世間。幕離遮麵,是為了防止在外行走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她需要信息,需要了解外麵。
她不知道外麵的時局這和委托人被殺死有沒有關係,也不知道外麵的信息對她找到真相有沒有幫助,但是,她沒有坐以待斃的習慣。在她承襲了委托人的記憶的同時,也承襲了那死亡時候的驚愕,莫名,不甘和恐懼。
半年為期,紀容羽坐著馬車開始了遊行之旅,準備半路去掉幕離換成常服,不至於惹人眼球,大隱隱於市。就算體質武力沒有多高,強身健體的功夫基本沒有戰鬥力,但是耐不住紀容羽全身上下沒有地方不是毒,甚至兩兩三三相遇變成毒。紀容羽實在沒有那種再次被被人捏在手中,命運無法自己把握的打算。
因為委托人記憶的局限性,也因為劇情的局限性,紀容羽甚至不了解她現在身處的環境到底是什麼類型的背景。大體上看,似乎不會是高風險的玄幻修仙之流,但是最好也不要是大俠主義的神奇武俠,否則危險係數什麼的,還是太高。
想到這裏,紀容羽再次為委托人歎了口氣。
堂堂醫穀繼承人一代天醫,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混了25年就掛了。真是不知道她是對醫術執著好呢,還是不問世事的令人發指?到最後來,倒是讓自己這個外來者多少撿了些便宜——如果沒有她豐富的醫學記憶,她在還要學習毒術和針灸的前提先,不可能這麼快就有現在的成就和技藝。不說其他,單單針灸的手法,就足夠讓人憂傷了。
紀容羽坐在馬車裏,趕車的是她在最近的小鎮裏請來的車夫。等到了第二個鎮子,就將之前的車夫打發走了,獨自一人晃了半晌才進了一間生意看起來不錯的客棧,準備落腳一夜,然後繼續租了馬車前往京城,同時也換了裝扮,隻用麵紗遮麵。
麵紗遮麵,在這個世界並不多見,但是也並不少見,大多數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女子。紀容羽不想這麼紮眼,但是鑒於委托人莫名其妙的死亡,也不想將自己的容貌徹底曝露出來,折中的選擇了這個方法,而且不知道作用如何。
真是一頭霧水啊。
紀容羽想到完全沒有線索的任務,難得頭疼地揉揉腦門。
弄錯任務了吧?
畢竟這種難度,似乎不適合前期來做吧?
還是,這個任務有其他契機,會在關鍵時候讓她遇上?
想到委托人真正死亡的時候是二十五歲,紀容羽還是按捺住性子,心中也難免唾棄自己沉不住性子,然後繼續看起手中的書來。
馬車中無人,若是有人看到,隻怕會誤會她不是拿著銀針救人的大夫,會以為她是一個受到良好教養的名門閨秀。
這一路,天氣十分不錯,都不曾下過大雨。一個月後,行走不算太快的紀容羽抵達了京城——萬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