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七郎讚同地點了點頭。在有外人的時候,他從來不說話,因為他說話隻能出聲音,不動嘴,看起來怪驚悚的,偶爾對對口型還行,但是他沒遷就和紀容羽無關的人的習慣。
別人的耳朵,別人的耳朵,別人的耳朵……
幾個人腦門上頂著省略號,其實他們想說的是,他們四個受不了了好麼。
紀容羽回去的時候深刻地反省,好好地琢磨,最後義正言辭地對祝七郎求歡,誓要讓對方幾個鬱悶到底,羨慕到底,順帶結束自己老處女的時代。但是很是放縱紀容羽的祝七郎這一次是死了心了不妥協,紀容羽各種撲倒,勾引,就是不上當。
他知道,無論有沒有他,紀容羽這輩子都不會再嫁人,有別的男人,他也不會允許,所以兩個人結婚不結婚沒區別,而且這不是當初的年代,不需要供著自己的女人不‘吃’,他也想結束自己幾百年處男鬼的日子,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一次歡好,至少要讓她折壽三個月。他不舍得,一次都不舍得。
但他身體狀況他相信,再過一年,甚至半年,他能脫離這種鬼體,和紀容羽渡過一生,直到彼此進入下一個輪回。
如此,反而氣的紀容羽肝疼地放著帥哥自家男人不能吃洗冷水澡,但是越發肯定挽救這個男鬼的一生沒有做錯。
她以為被掰彎的劇情再次發生了變化,這個世界再次將蝴蝶掉的部分劇情在推遲了半年後,再次拉了出來,給她和祝七郎添了不大不小的麻煩。
這一天,她完成了自己畢業論文的初稿,而已經是四月份的天了。因為論文的緣故,她基本上都是白天來學校,而正午時分,祝七郎隻會進入她脖頸錦囊中的魂骨中修養。
對於紀容羽來說,這種論文真心小意思,就算是初稿,也一次性通過,隻需要再做一些格式之類的小修改就足夠,而她可以放下論文這件事情,等到最後答辯就可以了。紀容羽的公司現在在飛速發展期,時間根本不夠用,能不來學校就不來,她當然很高興,所以拿著自己的包直接走人。
“……所以我最近驚夢,道長你看,可同我工作的地方有關?”
紀容羽走的是大道,但是因為除了極個別的人在往來,大部分的學生都在上課,路上人十分少,隔著些距離就看見自己學院的分院副院長和一個打扮有些怪異不現代不民國的花白短發的老人朝著她的方向走來。紀容羽修行絕世武學,更因為陰氣的引導這大半年來的修為頂得上別人修行十年,眼力耳力非同一般,隔著距離就能聽的清楚。
“尤先生近日的確有不妥當,惹上了某些不幹淨的東西。”那老人邊走邊看著地形一般,嘴上回道:“這學校卻是有些不大對,仿佛之前有過一股極為重的陰氣和怨氣,似乎正在消散,就是不知道同尤先生家裏的事兒是否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