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容羽迅速套上衣服,直接將雙胞胎推了出去,甚至親自開車將兩人送到郊區沒人看到的地方放下,這才深深地看了他們,開車離去。
“木淵……”木野沉重地看著木淵:“她,還是將我們放棄了。”
木淵看著那疾速離開的汽車:“木野,她,是不想將我們牽扯進去那個世界。”
“我們怎麼辦?”木野抓著自己的頭發,俊美的臉上帶著彷徨掙紮,還有愧疚。
“……”木淵這次沒有說話,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不同語氣的對答,事實上彼此知道,這種對話,對於心電感應的他們,不過是‘自問自答’。
紀容羽返回別墅就將房間簡單地打掃了一遍,陰陽雙生訣在體內不停地運轉,潛移默化地改變著委托人紀容羽的體質,內力一點一滴地彙聚。
她將雙胞胎趕了出去,而不是留下來所謂的相認,一方麵是試探彼此的一種緣分羈絆,一方麵是給兩兄弟選擇的時間和空間,最後是為了即將抵達別墅的人。
為什麼不是半夜醒來的時候就將他們送走?
十年前的緣分需要連接,那是雙胞胎兄弟的無法割舍的至純經曆,也是委托人的記掛一生無法忘懷的赤誠。她不會傻乎乎真的又和當初的委托人一樣,以為自己為了誰誰好單方麵割斷一種牽係,而是也給了對方選擇的機會。
如果他們還如同委托人記憶中那樣堅定不移,那麼同樣的,紀容羽會以百分之兩百的認真,對待他們,也彌補委托人的遺憾。
“咚咚咚!”
敲門聲如期而至,紀容羽此時帶著一張麵具坐在沙發上,眯著眼睛麵色沉沉算不上好看。
“咚咚咚咚!紀姐,我是大貓,您在嗎?”
紀容羽的精神力壓過,不費吹灰之力‘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精碩男子。男子麵容剛毅,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年紀,身上的銳氣十足,更帶著濃濃的煞氣——這是手上有人命的人特有的氣息。他的聲音裏似乎帶著擔憂,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不屑,有些東西,真是‘一目了然’。
紀容羽冷笑一聲站了起來,纖長的雙手微微合攏,倒是十分清楚地感覺到了雙手掌心的繭子,厚厚的,尤其是虎口拇指和食指,顯然是被槍械磨合的。她不緊不慢地走上前打開門,果然看到那熟悉的臉孔此時帶著焦急:“大貓,什麼事兒?”
平白無奇的聲線,和平時沒有差別。可是被那平靜的視線一看,莫名的,大貓有一種被X光透視一般的感覺。
他頓了一下,道:“紀姐你在啊?嚇死我了!早上才收到消息,綠華庭場子昨天被挑了……”
紀容羽轉身朝著別墅裏麵走去,並不如大貓以為地跳了起來。她坐在沙發上,舒服地靠住,雙腿自然地疊起,右臂支在沙發扶手上,手背輕輕抬著那尖尖的下巴,目光一轉:“哦?我昨兒個才去綠華庭喝了幾杯,今兒個就聽說綠華庭被挑了?你倒是說說,這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