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嶽父了。
不過花滿樓的臉色已經夠不好了,雲雁突然就想起某個同樣笑容溫和的家夥,嘴裏頓時發苦,順勢把所有事都推到陸小鳳身上了,“我也沒想到你會那麼……那麼禽獸。”
可不就是禽獸,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嗯嗯嗯嗯,簡直禽獸極了!陸小鳳能說他才是被壓的那個麼?被個妙齡女子給壓了?他還不如禽獸呢。
花滿樓:“……”
他又喝了一杯酒。
雲雁年紀並不算很小,且素來行事穩重,又愛板著臉,便更顯得老成早熟,隻不知為何,花滿樓卻覺得雲雁姑娘還單純得很,若不是因為跟著陸小鳳的那幾日往青樓楚館跑了兩趟,說不定連玩笑都開不得,卻是被陸小鳳給帶壞了。
樓下有個人的腳步聲十分耳熟,花滿樓微微一笑,開口喚道:“西門莊主,何不移步上來一敘。”
西門吹雪見了花滿樓相邀,又知雲雁和陸小鳳也在一旁喝酒,居然真的略一頷首,提劍而來。他釀了不少梅花酒於莊中,自己卻是素來不喝酒的,站在桌邊,卻是點了一碟子白煮蛋和一杯清水,正對著陸小鳳而坐。
陸小鳳還記得西門吹雪在他出了幽靈山莊之後還給了他一劍的事,登時換上苦笑,“西門,你莫非還要追殺我?”
“可否一戰?”西門吹雪皺了一下眉,卻是對上了正吃得暢快的雲雁姑娘。
這話一出來,方才見陸小鳳受了教訓的花滿樓才露出的笑意就收了回去,西門吹雪的劍是殺人的劍,若是一戰,免不了兩敗俱傷,而被邀戰的人,還啃著碗裏的排骨,顯得十分無辜。
雲雁也差點嗆到了,現在她已不必為了一點軍餉吃食斤斤計較,總歸餓不著了,可以往的習慣總是難改,吃起飯來雖不會失了禮節,卻還是快得很,一口飯撥進嘴裏,猛地聽見有人邀戰,便一下子抬起頭來。
她遲疑片刻,似乎迷惑極了,“你也不殺陸小鳳了,我如何要與你為敵?”
西門吹雪聽這一問,卻是身上劍意更甚,“互相切磋而已。”
一人用刀,一人用劍,卻使的都是有來無回的殺招,當日刀罡劍意一相逢,西門吹雪的戰意便被激起來了,隻是他應了陸小鳳的事,自然也不好多生事端。
“你的劍是殺人的劍。”雲雁擱下筷子,歎了口氣,見著西門吹雪從容點頭,就更覺得心累了,“既然如此,無冤無仇我和你拚的哪門子命?”
西門吹雪的目光默默地落在了陸小鳳身上。
陸小鳳:“……”又關他什麼事了!
“但求一戰。”西門吹雪把目光移開,他懶得再去找陸小鳳的麻煩了,還是正經地邀戰便罷。
被嫌棄的陸小鳳跳起身來,“西門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雁沉思半晌,西門吹雪畢竟是幫了陸小鳳和她的,所以多少該給點麵子,“隻是一戰?”
西門吹雪雖察覺出些許不對,仍是應道:“隻求一戰。”
兩人都正在這兒,當麵約的戰,地點也不必多挑,正是蒼雲的校場,也讓那些蒼雲兒郎好好瞧上一瞧他們統領的本事。
陸小鳳沒想到出來喝個酒還有這種事,又想一回這兩人誰功夫更好些,真是頭都大了一圈。還沒等他想出點什麼來,西門吹雪已經跟著雲雁到了蒼雲校場,有那還留在校場的將士便有了眼福,都是聚在校場周圍,卻不發一聲,嚴肅靜穆。
他是急得團團轉,卻有那南宮靈站在一邊,竟是笑著去推他,“你且瞧著,劍神在她手上,也少不得要憋屈一回。”
“莫非小雲雁功夫如此了得?”陸小鳳是知道雲雁攔過葉孤城,卻沒真正見過她動手,反而是南宮靈瞧過兩次,十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