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本來看見這場景就咋舌不已,回想起自己頭回喝醉,被人跟拎小雞一樣拎去花滿樓麵前的時候,也等著看熱鬧了,順帶問上兩句,“小雲雁闖江湖時,不是說掩飾身份,隻用刀不帶盾的?”
“功夫到了,便什麼都用得。”南宮靈突然想起一事,又是要笑,他本就是個爽朗性子,之前因為經了那些事壓抑得很了,如今緩過來,也還愛說笑打趣幾句,“都說練劍練到極致,無處不是可用的劍,統領卻早早有了那個本事。”
南宮靈心下暗歎,那大明湖畔的石桌,砌屋的板磚,都是使得好順手呢。人家說劍術好,都是說摘葉飛花可傷人,多文雅,再瞧瞧這個……隻能讓人讚一句——好一把力氣。
南宮靈不說了,陸小鳳也不再問,然而想起江湖上傳出的那些糊弄人的謠言,陸小鳳重重地歎了口氣,“這日後怎麼嫁得出去?”
“……”,雲雁是在和西門吹雪對戰不錯,卻不意味著她聽不見陸小鳳的胡話,反正也打得差不多了,她守得密不透風,可隻用盾,也拿不住西門吹雪,算是打平了,索性收了盾,挑起眼角去瞧陸小鳳,“不知陸小鳳你是何時成家?”
陸小鳳摸了摸胡子,隻是不說話。他就是個浪子,哪裏來的家?倒是瞧雲雁姑娘這樣,是把蒼雲軍當作家了,又或是如舍情而尋劍道的西門吹雪一般,要專心武道?
“我年紀還小呢。”雲雁拿著盾牌一通好砸,把為了幽靈山莊潛伏數日的鬱氣都發了出來,這時卻歎了口氣,“西門莊主,這一番就揭過了罷,我們也沒的什麼仇怨,若當朋友,我把幾路招式全演練給你看也無法,可生死決戰,豈不是太過了。生死決戰……卻是缺了一人,否則我便是比上一比又何妨?”
穿白衣的往往有點潔癖,否則這衣服穿過一日,豈不是變了灰衣黑衣,西門吹雪雖然儀容仍是整肅,白衣卻未免染塵,此時卻也對雲雁姑娘頷首示意,問道:“何人?”
他是還放不下正經一戰的想法。
“一個大夫。”雲雁彎了彎唇角,竟有些恍惚,隻片刻就緩過神來,笑道:“離經易道,可活死人,就是他開的藥有些苦。朋友切磋,可不是要有個能治傷救命的在才好。”
陸小鳳知道雲雁的來曆,又記得之前她提過一個棄醫從武的蘇大哥,哪裏不知道這又是勾起人的愁緒來,當即便是轉了話茬,又說要去喝酒。可別說他喝得多,這麼一段時間被西門吹雪追殺,他就沒能好好吃過一頓飯,而在幽靈山莊裏,哪裏有心情喝酒?
雲雁的休沐也就那麼點時間,而在軍中是禁酒的,她自己就要以身作則,而南宮靈自然也是一樣的緣故,至於西門吹雪,從來都隻吃水煮蛋喝清水的人,陸小鳳和他去喝酒那是自找胃疼。
不過陸小鳳才轉出校場沒多久,就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可以陪他喝個痛快的人。
往日裏陸小鳳與這人沒有相識,這回卻借了雲雁作橋,算是相會一場,都是一般會惹麻煩的人,如何能不一起喝場酒。楚留香顯然也是這麼個想法,這兩人還真就在京城裏碰上了,也能談得來風月,也說得江湖秘事,著實是相逢恨晚。
苦瓜大師做的好素齋,楚留香筷子裏還夾著一片鍋貼豆腐,聽陸小鳳在那裏學說蒼雲校場的決鬥,不由笑道:“西門莊主可是試夠了靈犀一指,又換了個對手了。”
“那時候誰還用的靈犀一指。”陸小鳳想起被追殺的時候就是一把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