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於是就變成了那種很扭曲的關係了呢。”
就算是很重要的話題,兩人也沒有落下訓練。
倒不如說一邊訓練一邊聊給了第五安喘氣的時間,她稍作停頓思考一會兒克蕾兒也不會生氣。
“才不是扭曲,倒不如說是很聰明!死敵誒,那難道不也是相當巧妙的關係嗎?有句話不是說,我們遲早會遇見我們人生中的那個死敵的。”
換上運動服訓練完的兩位少女在更衣室裏攀談著,白發的惡魔不為人知的一麵在這裏披露著,穿著被汗水打濕的運動褲她雙手環抱踩在長椅上,把長椅當做是演講台一樣。
“好才怪!話說那句話真的不是諷刺人們嗎?大家總喜歡把人生的困境歸咎於身邊某人身上,把麻煩都當做是那個人製造的,這樣自己快樂輕鬆點。”
“哦,還可以這樣說,簡直就是逃避現實的妙計啊!真不愧是安,學到了。”
聽到坦率誇讚自己的克蕾兒,被叫做安的短黑發少女脫下背心,哭笑不得地看向她。
“聰明呀......說到底,原本你是想要和那個人發展成那種關係的嗎?死敵什麼的。”
“我完全不想要那種關係啊。”克蕾兒一本正經地說了。
“那究竟是要怎麼樣啊喂。”
安一手刀敲向克蕾兒,卻被她招架。
“都說了,我那時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你有在聽嗎?我是為了他好。”克蕾兒非常不願意承認,死敵關係其實是自己是‘衝’過頭了臨時起意想出來的下策,哪怕是被安當做是笨蛋,她也不情願和她說。
“嗯,我有在聽啊,大概——如果那個人的表現真的不是你想太多了的話。”
“才不是我‘想太多’嘞,你是當我笨嗎。”
“你有個外號叫做想太多的克蕾兒不知道嗎?”
克蕾兒噘嘴好似不滿的鴨子。
“我才沒有那種外號!”
“好啦好啦,所以你是覺得他有那方麵的問題才順著他的話題跟下去的,我知道啦。”在克蕾兒眼裏,似乎紀境異...吉吉先生並沒有可能隻是單純的中二病而已。
“難不成你會覺得我會輕易的放過他自稱魔王這種重要的‘細節’?”
如此自誇的克蕾兒笑著環抱雙臂點點頭,她幾乎隻在小隊中這樣表現,小隊成員之間需要足夠的信賴,所以也能看見這位被稱之為惡魔的S勇著這樣稚氣的一麵,明明對外她是冷酷的【白色惡魔】。
安脫下文胸用濕熱的毛巾擦拭著身體上的汗漬,雖然穿運動服可以不用再穿內衣,可是她總覺得那樣不自在。一般來說都是衝涼會比較好的,可在這之後她還打算繼續訓練,所以還不想把頭發全部打濕,那樣烘幹也需要時間。
現在隻是中場休息,換一身舒服的新裝備而已,接下來就是各種各樣新型武器的測試時間。
“誒——這麼說他其實是知道自己會被選中成為勇者才帶你去拜劍的啊,因為對自己使用了占卜預知到了自己的未來。”
“這個我說過了,不如說我可是在現場就察覺到這點的!”
“可是聖劍選出勇者這件事太難以置信了吧。話說那你的親愛的男友有誇你特別天才嗎?哦,我親愛的克蕾兒!你居然察覺到了嗎?我那表演似的求救!什麼演出型人格障礙什麼的嗎?”
“我當然是......才不是男友好吧。”
別過頭去的克蕾兒回避了這個話題。
“那個啊,果然還是不好的呢,對自己做占卜什麼的。而且也太誇張了,該叫做聖劍勇者嗎?”
“先不說占卜自己未來的負效果啥的複雜理論。”克蕾兒不是個理論家,她甚至算不上是個能靜下心來聽講的學生。
“他被選中是勇者絕對是真的,我親眼所見,而且學院長也是證人。”
“哈——我還以為學院長肯定不會承認呢,而且他還不是S勇者吧......?倒不如說,那個人究竟有什麼特別的,才會讓千年從未擇主的聖劍有反應呢?”
“哼哼,我跟你說過他很特別。”
“那是你對他有特別的感覺吧?而不是他很特別。”
“才不是,是我那超絕的直覺感受到了他的特別,才不是什麼一見鍾情那種——聽起來就像是青春期少女會掉進的陷阱一樣的東西。”
在直覺這方麵,克蕾兒很自信,她也總能靠這個識破一些算計和謊言。
“哈哈哈哈,從你的嘴裏聽到這些真的能把我逗笑。”
“安真好呢,完全不用擔心掉進那種陷阱。”
“謝謝誇獎。”
“畢竟你的青春期都已經結束了。”
“下次比賽你小心點側翼,我們的小隊果然太不平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