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樣就是不尊重學院長,可是千年來沒有任何動作的聖劍的選擇標準,安想要摸清楚。
如果告訴學院長,並不能保證她會為了符合自己的這種探究欲,甘願放棄自己的力量和權力。畢竟她要是知道繼承自己衣缽的人腦子有毛病,那她肯定一萬個不願意吧?
安也分不清究竟選擇哪方才是真正對討伐魔王有益的事,不過她是發自內心好奇——是不是包括紀境異的精神問題在內也是他被選中的條件?
“話說,看來昨天你把勇氣給用完了嘛。照照鏡子吧,你現在臉紅得像是桃子一樣。”
“誒?真的嗎!”
“你居然沒有自覺嗎?要有自覺才好哦克蕾兒,就好比,如果對方真的把你當‘死敵’,你卻想著和他親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吧?”
“不,才不是,都說了我那不是喜歡他,而是某種,不一樣的......”
“占有欲?支配欲?享用欲?依戀欲?”
“不!對!死敵要是那樣關係就結束了吧!”
“哼嗯——我說,你真的明白嗎克蕾兒?和某人成為死敵意味著什麼。我敢打賭,你肯定都沒有跟他詳細提後麵的事。”
“......”
克蕾兒移開了視線,但你能從她擰巴的動作那裏捕捉到她的愧疚心,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兒一樣。
“你是真的沒提啊?”
“對不起啦,昨天事情有點多了。”
其實就是如同安說的那樣,畢竟是自中學以來的摯友,她其實一開始就看出來了吧。
昨天那天自己就已經用盡了勇氣了。再往前,就是魯莽了,克蕾兒害怕那樣的自己或許會向紀境異要求不得了的事,說出不該說的話。
“啊,別對我說,你應該對吉...紀境異先生說對不起呢。現在指不定他還很混亂呢;‘好奇怪啊,明明昨天克蕾兒都那樣跟我說了,今天怎麼聯係都沒有個呢?’”
“我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好像很委屈似的,克蕾兒玩著手指。
“......你,唉——你不會連他身邊有哪些人都不知道吧?這樣的話,指不定他其實是有女朋友也說不定哦?就算沒有,既然你都對他評價那麼高,那他肯定也不缺想和他發展關係的對象嘛,你還得在後邊排隊才行。”
安的語氣變得壞心眼起來。
“我.....”
“喂喂,克蕾兒,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說你真的對不起的人,其實是你自己嗎?啊——怪不得隻是因為他在上學就不去找他啊,如果撞見他在和某個女生親密互......”
“嗚啊啊啊.......”
如果在這裏憋不住,你之前的偽裝算什麼啊克蕾兒·席翁大人!你死敵和誰親密也沒什麼大不了吧?把那家夥‘做掉’就行了。
“你哭有什麼用啊!啊啊,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嚇你的,你看,我這不就是在懷疑你看人的感覺嗎?既然是克蕾兒看上的家夥......”
“我該怎麼辦啊安......”
“沒關係——死敵的戀人,幹掉就好了。”
“誒?可以嗎?可以做這種事嗎?我懂了,是啊,就應該這樣,不這樣不行呢。”
“喂喂,你別當真啊。真正的建議是,除了現在展開行動,還有其他辦法嗎?等我把衣服......”
“你說得對,我就把你說的這些先全部告訴他才好!”
還穿著運動服的克蕾兒跑走了,明明訓練館這邊就是C區,根本就不需要爭個幾分幾秒的。
“喂!等等克蕾兒!啊,跑得好快。”
真不敢相信,那個克蕾兒居然也變成這樣了,戀愛的魔法就是這種東西嗎?真的可以這樣改變一個人嗎?
安深深地歎氣,替冒失的克蕾兒找出更換的便服。
雖然可以用理論把自己離戀愛推得遠遠的,可是身邊的人一旦被這種事物改變,身邊的氛圍也會跟著一同改變被感染啊。
說到底,十一年後有可能是世界末日啊,還有閑心戀愛嗎?現在的少年少女們。
安微微抿嘴,因為她的腦中已經有了相反的兩種論調。
是要相信世界會完蛋——還是要相信世界不會完蛋的問題。
相信世界會終結去戀愛。
相信世界會延續去戀愛。
這兩者是截然不同的。
可第五安做不到把戀愛綁在世界上,那樣也太沉重了,一旦受傷可就是致命傷。
她希望如果有朝一日自己會無可救藥的被誰被什麼給吸引的話,那一定不是還需要自己考慮著世界的終結之時,那樣至少自己也能夠變得坦誠些吧。
如此,安邪笑了,她從衣櫃裏拿出那能夠揭露白色惡魔高冷麵具的衣服來。
“哼哼哼~就讓我看看你的真麵目吧,吉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