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蒙麵者輕輕一躍,躲開魔法子彈的攻擊。

這個時候,身為saber的奴良鯉伴剛好趕到。

“saber!殺了他!”

奴良鯉伴聞聲上前,隻是,敏捷的腳步在接近黑衣蒙麵者的時候,忽然變得滯澀起來。

——不對,這個人不是剛才那個襲擊者!雖然裝束一模一樣,但是……

“saber!”

奴良鯉伴回過神,抬頭之時恰好對上黑衣蒙麵人的眼睛——那雙眼中滿是驚訝,其中的詫異絲毫不比他自己少。

而那雙金色眼瞳,他更是再熟悉不過。

黑衣蒙麵人及時反應過來,拉低兜帽擋住暴露在外的眼睛,同時抽出一把肋差[1]攻向他。

奴良鯉伴頓了頓,仰身避開蒙麵人的攻擊,一直握在手中的妖刀彌彌切丸迎麵擋住劈頭而來的肋差。

黑衣蒙麵者趁著這個機會用力一躍,脫身投入密林深處。

“saber,你在做什麼!”薩提·愛因茲貝倫怒氣衝衝地趕過來,在對上心不在焉的奴良鯉伴時,目光如剜心的刀子一般鋒利,“你竟放跑了那個挑釁者?saber,是不是我對你太過寬容,這才讓你一次又一次地在麵對敵人的時候做出這麼放肆的事?!”

“抱歉r。”奴良鯉伴並無推脫,行禮致歉的動作沒有絲毫敷衍。他神色平靜,隻暖金色的瞳中掩著深思與憂慮。

隻有他自己知道,第二次出現的那個蒙麵人帶給他多大的震驚與無所適從。

那個人擁有與他一樣的眼睛,一樣的氣息……一樣的武器與招式。

體內同樣流著滑頭鬼血脈的半妖。

那麼……

他暗金色的眼眸一沉。

第一次出現,用可笑道具冒充“明鏡止水·櫻”這一招的蒙麵人,那個故意誤導他們的“冒牌貨”,到底有什麼目的?

在薩提·愛因茲貝倫一肚子邪火的同時,另一片領域的吉爾伽美什同樣一肚子邪火。

“是什麼讓你束手束腳,以致險些被這些上不了台麵的雜碎所傷,恩奇都?!”他慍怒地盯著自家摯友,身後的寶具攪出一團團金色漩渦,“早已告訴你那病秧子無法穩定供魔——”

“不,這是我的意誌。”綠色長發柔順披肩的英靈目光堅定而不可動搖,“現在還未正式開啟聖杯戰爭,我不欲給r造成過多的負擔。”

“好一個‘不欲’,”吉爾伽美什冷冷盯了他許久,轉身離開,“你很好,非常好。”

他用最後的理智控製住自己的怒火,並準備在它節節升高前,將怒火宣泄到“盜取”他職階的賊人身上。

樹林正西邊的閣樓小院,正在練習弓箭的嵐知冷不防地打了個噴嚏。

絲毫不知自己被當成“賊人”的她疑惑地疊好紙巾,將它丟進垃圾桶裏:“英靈也會感冒麼?”

她收起亂七八糟的想法,繼續拉弓擰弦,思緒卻不自覺地倒轉到一個小時前,她與英靈澤田的談話。

「你和澤田綱吉是什麼關係?」

「……」

「換一個問法……你,rider,你是澤田綱吉嗎?」

她眨了眨眼,指尖鬆弦,一支空氣刃在岩石上炸開,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如果我說是呢?」

她鬆開手,將不小心被弓弦劃出一道口子的手指含在口中。

“果然是這樣……”

不止是因為薑加對她說的那些話,她之所以能夠掙脫記憶的慣性,並在洗腦般不斷催眠自己的聲音中找回理智,最終拚湊出這個“絕不可能”的答案,並順利地問出,這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