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下來的人不是秦書華。
是她?怎麼會是樊玲?不應該啊,樊玲怎麼會在這?時來做客的嗎?一定是了!一定是來做客的。錢思忖在心裏胡思亂想,又自我解釋著,不過樊玲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把錢思忖所有的想法都推翻了。
“書華說要喝橙汁。”樊玲也看見了錢思忖,包括她眼裏不解,疑惑還有悲傷,也就是在這種時候,樊玲才覺得自己至少還沒有全部都輸掉。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感冒了,頭蒙蒙的。。。
☆、離我遠一點
“讓你倒杯橙汁怎麼這麼費勁?”秦書華說話的語氣很不耐煩,雖然穿著軟底的棉製拖鞋但還是在木地板上踩出了聲響。
那曾經最親密的人此刻就在錢思忖的眼前,頭發比以前更短了,臉上的棱角也因為清瘦的關係越發的明顯,五年光景恍如一夢,蹉跎了光陰,銘記了真愛。
秦書華當然看見了錢思忖,這個讓她痛苦了五年,恨了五年,卻還是一直忘不了的女人。
“媽媽,你看爸爸給我買了遙控汽車!”一聲尖細的奶音同時打破了各懷心思的兩個人。
錢思忖聽到兒子的叫聲,第一反應竟是抬頭朝秦書華看去,那神情裏寫滿了緊張,額頭上也出了些薄汗。
媽媽?爸爸?哼!錢思忖這就是你當初說的苦衷?秦書華的眼睛死抓著那個孩子不放,如今你連孩子都為唐河生下了,而我的孩子卻連這個世界見都沒有見過一眼,秦書華的心裏現在隻有恨,她討厭看到那個孩子,因為這樣就是在提醒秦書華自己那個死去的孩子。
不理會樓下那人的錯愕的眼神,轉頭看著樊玲:“你還愣著幹什麼!等著和你的老情人敘舊嗎?!”
樊玲這時才注意到唐河的存在,回來的這些天也時不時的會碰見唐河,雖然見麵尷尬可畢竟是同一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即使不方便也避免不了。
樊玲手裏拿著空杯子應了秦書華一聲,也不看唐河匆匆就往廚房走。
這是秦家飯桌上第一次人這麼全的吃一頓飯。
小孩在飯桌上總是很不老實,一會兒要吃這個,一會兒要吃那個,一會兒又要喝水,整個飯桌上就沒有消停過。
“爸爸,這周我們還去遊樂場吧。”嘴裏塞得滿滿的還要說話。
“那你問問媽媽啊,看看媽媽讓不讓?”
“媽媽。。。”錢念秦一臉的委屈相。
“啊?”錢思忖被兒子這麼一叫猛然才發現剛才自己走神了。
“行不行嘛?”錢念秦噘著嘴問道。
錢思忖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唐河。
本來是簡單的詢問,但在秦書華眼裏卻格外諷刺,這一家三口的之間的親密交流瞬間激怒了她。
“啪!”筷子一撂“我吃好了。”
樊玲見秦書華情緒不對,也放下了碗筷,跟著一起上了樓。
錢念秦被秦書華這麼一摔筷子,一下給嚇得不敢出聲音了,躲進了媽媽的懷裏。
“你跟小孩製什麼氣。”樊玲走進房間之後關上門。
秦書華躺在床上,閉起眼睛,沒有說話。
樊玲知道她心情不好,就拉開桌子旁的椅子坐了下來,許久之後,她聽見了一陣低泣的聲音,聞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床上那人的身體不斷地在顫唞,從這壓抑的哭聲裏樊玲都感到了她的痛苦,對於這樣的哭聲樊玲早就已經不會驚慌失措了。
這五年樊玲跟她一直生活在一起,每天晚上秦書華都會被噩夢驚醒,其實樊玲並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麼夢,但一定是因為錢思忖,因為那個孩子,原本樊玲想隨著時間的流逝會治愈這一切,直到那次的割腕,樊玲才意識到事情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地步,秦書華患上了重度抑鬱,一直到現在每天都需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有的時候即使安眠藥也不能讓她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