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機考慮了半天,還是決定給秦書華打個電話過去。
手機已經響了半天了,錢思忖在病房外麵來回踱步,是樊玲打來的,接還是不接,昨天的事情讓自己太震撼了,她必須要問個明白,目前來看知道內情的人也隻有樊玲了。
樊玲等了半天也沒聽見對方說話,就先開了口“書華,你在哪裏?你的藥怎麼沒有帶在身上?”
“我不是書華,我是錢思忖。”
“你跟書華在一起?你們是不是在醫院?”樊玲這下能肯定了書華一定出事了。
“你剛才說吃藥,書華得什麼病了?”錢思忖跳過回答,直接先問自己的問題。
“你們一定是在醫院對不對!錢思忖你到底要害她到什麼時候。”樊玲頓了一下,又問:“在哪家醫院?你最好快點告訴我,否則我一個字都不會跟你說。”
電話裏的人沉默了幾秒鍾,開口道“XX醫院”
樊玲把秦書華的藥裝在包裏,路上又打電話給秦書華美國的主治醫生。
樊玲先進病房看了一眼還在睡著的秦書華,頭上被裹了白色的紗布。
“她的頭怎麼了?你打她了?”樊玲雖然聲音不大,但態度絕對不好。
“她暈倒了,頭撞破了桌腿。”錢思忖不想跟樊玲辯解什麼。
樊玲這才發現錢思忖身上還穿著睡衣,散亂的頭發說明了昨天的狼狽與憔悴。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不過你需要給我一個理由,說服我,我就告訴你。”樊玲的語氣不容拒絕。
“我愛她。”錢思忖想也沒想的就說出了口。
樊玲有些可笑的看著錢思忖,為什麼這個女人到了現在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你覺得一句我愛你,就能抵得過這五年發生的一切嗎?你知道我們過的是什麼生活嗎!”樊玲語言犀利的直逼錢思忖“嫁做人婦的感覺很好吧,相夫教子生活無憂,你現在連孩子都有了,這個遊戲你已經玩不起了!”
“我從來沒有玩過!這對於我來說也不是遊戲,你有話直說吧,怎麼樣才能告訴我。”錢思忖知道她言語不善,多說什麼也沒有用。
“你確定你想知道?”樊玲挑著眉看著錢思忖瞪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也凸了起來。
“你跟我來。”
樊玲帶著錢思忖去了洗手間,在隔間裏,樊玲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右邊的胳膊。
一條長長的疤痕,看起來應該是刀傷。
“你。。。”錢思忖又想到了昨天晚上有些發狂的秦書華。
樊玲慢悠悠的又穿好衣服,又洗了個手“我們出去說吧。”
兩人又走到病房門前。
“因為不甘心吧,聽唐河說的她去了美國之後,我就也跟去了,我見到她的時候,她瘦得不成樣子,煙抽得很凶,每天都會喝的爛醉,那個時候我很天真總想的能夠重新感動她時間會治愈一切,可我錯了,書華每天都重複的做著同一個噩夢,我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麼,但從她的驚醒後的哭聲裏,我能感覺到這應該跟你們的孩子有關係,後來”說到這樊玲刻意的停了一下,看向錢思忖“她割腕自殺了,醫生說她患上了很嚴重的抑鬱症,隻要情緒高度緊張就會暈倒,而且她還有自虐的傾向,我胳膊上的傷就是為了阻止她自殘被劃傷的,書華說血也洗不幹淨自己,她昨天要是對你動手了,你也得忍著,她也不想那樣,但她控製不住,不過你也真狠,說墮胎就墮胎,結婚也那麼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