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冷笑一聲,道:“愚人不知我所求,自是謾罵不已。這樣的人又何必理會他?我李述所做之事功在千秋利在萬民,就算千百年內無人可給我一個公正評價,但總有一天,後人翻閱史書時,會知道我李述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又做了什麼樣的事。所以他們也定然會知道,這大周若是無我李述,又怎麼會有今後的他們?”
“既然如此,我又有什麼可後悔的?”
程守逸笑道:“既然如此,我又有什麼可後悔的?”
李述聞言不由怔住了,呆呆看著程守逸,終於大笑起來,轉身離去。
在他踏出門外的那一刻,他微微側頭,道:“好走。”
第二天,程守逸終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七天後,程守逸下葬,諡封景桓公。
一月後,在程守逸的墓前,李述帶著一壺清酒,自遠處而來,坐在墓前,自斟自飲,直到天色將黑,這才起身離去。
在離去的那一刻,李述淡淡道:“若有來世,你不必心懷天下,我亦不用滿心抱負……可好?”
風聲嗚咽,無人回應。
又是十年過去,在李述五十八歲的那一年的那一個晚上,他閉上了眼,然後再也沒能睜開。
當李述逝世的消息傳遍大周後,有人歡呼雀躍,有人掩麵痛哭。
曾經被李述在政事上壓製得動彈不得如同虛設的蕭尚淵,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先是近乎瘋狂的大笑,然後又是近乎瘋狂地大哭。
曾經屬於少年的愛與恨,隨著這兩人的離去也離他遠去,最後留在他手中的,隻有他們留下來的大周。
但這個大周,卻也不是他的了。
因為他早已在數年前,就已經“禪位”給了他的兒子。
他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能抓住。__
千百年後,在一個窗幾明淨的大教室中,一個梳著利落馬尾辮的老師拿著書本走進教室,翻開了教案。
“今天我們要學習的,是有大周持續了近百年了黃金時代。而說到這個時代,就不得不提到兩個人。”
她轉過身來,在黑板上寫下了一行字。
程守逸和李述——黃金時代的締造者。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想……果然還是沒有番外了……
就這樣吧,大家有緣再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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