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望著自己被捏疼的右手腕,聽著後麵紀綱喚人的聲音。眼中一陣失望,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徐氏終究轉身大步挺胸走了出去。
見她走了出去,徐輝祖眼神變了變連忙跟了上去。
“殿下請保重身子,侄兒先告退了!”再次上前,望著被昌盛拉離案桌後的燕王殿下。直到如今李景隆才發現他坐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靠椅,而是一跟普通靠椅十分相似的木製的輪椅。低著頭的李景隆此刻心中亢奮無比,微微俯身他便立即退了下去。
李景隆走出承運殿,便看到一頭的魏國公正在小心翼翼的勸著自己的妹妹。
似笑非笑的望著麵前的這一對似乎感情很是親厚的親兄妹,李景隆慢悠悠的走了過去。輕輕咳嗽一下而後便幽幽道:“燕王殿下這樣子應該已經有六天了,這麼些日子王妃您難道當真就不曾察覺出什麼異常嗎?”
“你什麼意思?”連番打擊,所以到了此時此刻,徐氏再也沒有勉強自己對著麵前人露出客氣的樣子。
“不---小侄一點意思都沒有,王妃千萬不要多想!“連忙擺手,李景隆立即一本正經道:“隻是這王府的護衛軍好像都明白殿下發生什麼了,而一向對王妃信任有加的燕王殿下這次卻獨獨的隱瞞起王妃來,這讓侄兒有一點百思不得其解而已!”
“這有什麼難理解的,一定是殿下他不想讓王妃擔心害怕,所以才一時隱瞞的!”有點受不了李景隆話裏有話,徐輝祖立即不耐煩。
李景隆低頭笑著沒有再出聲,而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望著自己哥哥近乎急切的態度,徐氏卻是第一次開始正視起前幾天燕王私下對下說的話來。
“我的人告訴我,是你的親哥哥,親自將我的兩個兒子追到走投無路的!”當時的燕王的態度很是平靜,他不像是在控訴,聲音平靜的很。
所以當時的她立即解釋起來,立即告訴他自己的兄長對她有多好。所以今日的她,才會不顧一切的將他們倆帶來進去。可如今她卻不得不多想一些,畢竟仔細想來,燕王對她的一切不信任,好像便是從自己的兄長過來後。
“我先回去了!”想要回去好好的想想,想要立即找李禦醫好好了解一下自己丈夫的情況,所以徐氏立馬轉身。
而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她便看到有幾個王府護衛軍突然過來,一下子推上了承運殿外殿那厚重的紅色殿門。
關門的刺耳聲音響在耳邊,聽著這異常刺耳的聲音,徐氏一下子閉上了雙眼。
“儀華,殿下可曾說過要何時為兩位郡王辦理後事。我這次是奉了皇命過來的,所以不能多留--”他們倆之所以會在此地多留,便是因為燕王突然出了意外。他們想搞清楚燕王的具體情況,好進京如實的上奏皇上。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燕王到底怎麼了,那便意味著他肯定不能多留了,所以徐輝祖立即著急道。
“殿下他不信燧兒和煦兒會是那麼命短的人!”長長的吸口氣聲音有些發抖,轉身望了望那已經關上的承運殿殿門,再望向自己的兄長。徐氏輕聲一字一頓道:“殿下他不信他的兒子會那麼輕易就葬身魚腹,所以他已經給皇上送去折子了。我和殿下一樣,我也不信燧兒和煦兒會這麼輕易的離我而去,所以我們不會拿一兩件衣服代替我們的兒子,我們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說完話的徐氏再也沒有停留,轉身便帶著自己的侍女太監向自己的寢宮走去。
無奈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