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聽到白牡丹的話額頭青筋暴跳,這隻傻鳥隻要聽到靈兒招呼便會如此。胖子還不敢當真傷了它,是以每次被氣的半死,又沒有什麼辦法。
左翼倍覺好笑,開口道:“胖子,白牡丹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胖子鬱悶道:“我哪裏知道?這麼個傻鳥,看到別人都沒事,唯獨對我如此。”
左翼朝白牡丹招呼一聲,那鳥直接飛到了他的手中。他伸出手掌撫弄著白牡丹,想到魔仆說過這鳥兒本是不凡,隻是受了重傷才導致神誌不輕。難道傷它的那個人是個胖子?
白牡丹在他手中乖巧可愛,似乎頗為愜意,看的胖子鬱悶不已。這時突然一個掘金穀弟子跑了進來,慌慌張張道:“三少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胖子吃了一驚,沉聲道:“怎麼回事?!”
那人臉上明顯帶著深深的懼怕,咽了一口唾沫,這才道:“死人了……二十多戶人家都死了……”
胖子臉色大變,不待那人說完便“騰”的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喝道:“快帶我去看!”
掘金穀最中心大殿前方有一個碩大的廣場,此時廣場上人頭團簇,議論紛紛,顯然這件事情將這個掘金穀所有人都驚動了。
胖子幾人跟著那人來到廣場,有人見到是金三胖,主動讓出一條道路。
左翼穿過人群,終於看到了廣場上的情況,頓時感覺到頭皮發麻,一股冷氣朝著頭頂竄了上來。突然他感覺手臂一痛,低頭看去正是靈兒慌亂間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甚至還見到過屍煞凶靈這等凶物,自然不會被嚇到。那一絲寒氣轉瞬即逝,接著是一股怒火自體內升騰而起,無邊的怒火幾乎將他淹沒。此時廣場上擺著的五六十具屍體,有老有少。年紀最大的已是白發蒼蒼,最小的還在吃奶。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沒有傷口,臉上卻俱都帶著詭異的微笑。
慘絕人寰!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對著那麼小的孩子下手!?簡直是**不如!
胖子怒發衝冠,臉色冰寒。他走到父親身邊,強自壓住心中的怒火問道:“爹,是誰幹的?”
金穀主沒有回答,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正在驗屍的老者。
那老者白發蒼蒼,臉上皺紋遍布,皮膚猶如樹皮一般幹枯。此時他正翻起一具屍體眼瞼,然後又拿出銀針,插入屍體肝髒之處。片刻後將銀針放入到陽光底下觀察一番。每一具屍體他都如此看了一遍,這才擦了擦額頭汗水,站起身來。
金穀主忙上前幾步,走到老者身前問道:“任老,可有什麼發現?”
任老眉頭緊皺,緩緩開口道:“穀主,請恕老夫無能,查不出來這些人的死因……”
他是整個掘金穀醫術最精之人,且精研天下**,甚至可以從一塊埋在地下幾年的骨頭上,判斷這人是中什麼毒死的。此時他話音一落,廣場之上議論聲頓時大了許多。金穀主麵色難看,開口道:“任老,難道連您也看不出一點端倪嗎?”
任老歎了一口氣道:“穀主,這些人身上一點傷痕也無,內髒也俱都完好無損,更無任何中毒跡象……老夫也是無能為力啊。隻是……”
金穀主忙道:“任老,你但說無妨!”
任老環顧了一下周圍的人,這才開口道:“穀主,隻是這些人死前俱都帶著笑容。老夫曾聽聞……隻有被轉世托生的幽靈鎖走了魂魄才會有這樣的笑容……”他聲音極輕,隻有寥寥幾人才能堪堪聽到,顯然怕因此引起眾人恐慌。
金穀主麵色凝重,點頭道:“任老您辛苦了。這事情切莫不可再傳出去。”
任老歎了口氣道:“這種事情本是無稽之談,老朽不會亂說的,還請穀主放心。唉,希望穀主能盡快查出來凶手,還我掘金穀安寧……”他說完歎著氣走開。
金穀主目送任老離開,轉頭跟身邊幾人對視一眼。這幾人除了金家三兄弟之外,其餘之人在穀中俱都身份尊崇。每個人眼中都露出凝重的神色,顯然意識到事情的不簡單。任老非是修仙之人,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些人的魂魄是被幽魂鎖走。但這些人都是高手,他們當然不會這麼認為。顯然這些族人是被人生生震碎了靈魂才致死的,隻是這等詭異功法曆來修煉者甚少。靈魂攻擊虛無縹緲,每個修煉精神類功法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