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他輕笑:“本王好心好意幫了你,你不感謝也就罷了,還這般惡語相向?”
我壓製下惱怒,心底卻有股悶氣升騰,盡量平靜地說:“王爺是幫我成為大殿下的正妃麼?如此好意,我可無福消受。”
他笑得開懷:“成為懷嘉的正妃有何不好?多少女子盼都盼不來呢。”他見我麵罩寒霜,臉也偏向另一側,忽然伸了手牽住秋千的繩子,將那繩子拉向他,眼中有著我能感知的危險:“還是——你已經有了心上人?”
我就這麼被他拖拽在半空,上不得,下不去。他逼迫我直視他的雙眼,讓我慌亂不堪。
我想掰開他握住繩子的手指,卻難以鬆動分毫。他帶著捉弄和嘲笑地望著我,我狠狠瞪他,從秋千上一躍而下。
還未落地,他一個箭步衝上來,一雙手牢牢抱住了我,緊緊地鎖在懷裏不撒手。我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抬手一掌,正正扇在他的臉上,“啪”的一聲,十分清脆。
他愣住,手上就失了力氣。我掙脫出來,恨恨向前走去。
他幾步追上來,擋在我的麵前:“你還真敢跳!要是本王不抱著你,你不就又摔了?居然敢打本王!”
“登徒子!讓開!”
我向左走他也向左,我向右他也向右,就是擋在我麵前不讓我離開。
我瞪著他:“讓開!還想挨一巴掌麼!”
他倒不生氣,反而笑了一笑,解下腰間掛著的酒囊遞在我的眼前:“本王見你離席便來找你,是想給你喝這壺酒的。”
我真是被氣得頭昏腦脹,怒道:“什麼酒!”
“本王這幾日新釀的,名字是——”他有意無意掃過我的唇,挑眉一笑:“芳唇醉。”
我渾身莫名一緊,一時不知要說什麼應對。
他卻已經打開了酒囊,那清洌甘醇又帶著甜美的酒香立刻四溢出來。
我不明所以又忿忿無奈地看著他:“王爺到底要做什麼?我已離席太久,要回去了。”
他又笑,這一次的笑容卻溫潤無比:“你前幾日點唇作畫的風采,已經傳遍京城。本王無緣得見,便用你日常所用的唇紅為引,輔以山茶、丁香、白梅、幽蘭,再用冬天所儲雪水,兌以竹葉青,一連釀造了九日,今日方成。”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有些悻悻:“本王引你為知己,才費盡心思釀造此酒,你倒好,都沒給本王一個好臉色。”
簡直是惡人先告狀。我已不想同他理論,沒好氣地說:“不知小女子是因何成為了王爺的知己?”
他的神情認真起來,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