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去吻他的,但時間太緊了,她還沒來得及好好聞聞他那久違的男子氣,他們就被強行隔開了,看見他被人打得彎下了腰,她心如刀絞,同時又後悔萬分,她恨自己攪亂了他的平靜,擔心她轉身離開後,他會遭受更嚴重的虐待,一想到他痛苦地蹲在地上,那個警察踢打他的情景,她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快炸開了。
她當時真想用自己的車去撞那輛警車。
撞死他們!大家同歸於盡好了!有什麼了不起!
不過事後一想,自己幸好沒這麼做。同歸於盡也該是他們兩個人,四個人一起,人也未免太多了!
她開車繞著這個城市漫無目的地瞎轉,一個小時後,心情慢慢平靜了下來。她對自己說,不管怎麼樣,今天也不是一無所獲,雖然最終沒吻到他,但至少,她還是看到他了,抱過他了,也摸到他的皮膚了,這就夠了,足夠了。要知道,他本來應該是在墳墓裏的人,還想怎麼樣?就當這是上帝恩賜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吧。已經夠好的了!
她摸摸自己的頭發,好亂啊!開車在外麵兜風快一個多小時了,也該回家了,她不想讓家裏人看出她不久前曾經發過一次瘋,她決定把頭發整理一下。
咦?
當她把手伸進頭發裏時,心裏陡地升起一個疑團,發卡呢?因為她耳朵後麵的小頭發很多,所以她總是習慣在耳朵後麵夾一個小發卡。兩個小時前,它還在的。它到哪裏去了?!
對了!她驀然想起來,他摸過她的頭發。
“元元,有些東西,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這是他最後對她說的話。他難道說的就是這個發卡?他以前給她梳過頭發,為她挑選過彩色的發卡,他知道她有在耳邊別小發卡的習慣。
是他拿了那個發卡?!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
她想到了一種可能,心立刻劇烈地跳了起來。
“元元,有些東西,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他還記得什麼?……
“滴滴,滴滴”,電話鈴忽然響了,她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接了電話。
“姐,你怎麼還不回來?都快八點了,媽都問了好幾遍了。”是妹妹趙依依的聲音。
“我馬上回來,現在在路上。”
“你快點回來吧。家裏來客人了。”趙依依說。
“誰啊?”她心不在焉地問道,現在她真不想跟妹妹敘家常。
“簡東平,還記得嗎?”
她一怔。她當然記得這個人,一個非常聰明的家夥,真不知道是該感謝他還是該恨他。當年陸勁被抓後,她曾經請他吃過一頓,後來就沒聯係了。
“當然記得。他怎麼會來?”她冷冰冰地問。
“他是新的伴郎。”:-):-)
“新的伴郎?那原來的伴郎呢?”
“原來的伴郎被查出患了腎結石,治病去了。嗨,我也沒辦法,我其實一點都不希望他是伴郎,可我跟李震當初是他介紹的,他跟李震是好朋友,而且,李震身邊除了原來的伴郎外,就他一個沒結婚,所以想來想去隻好讓他當伴郎了。我根本不想看到他,自從他跟江璿分手後,我就再不想見他了,雖然江璿也不好,後來墮落得要命,但他也太無情了,怎麼能說拋棄就拋棄呢?!更可氣的是,他今天還帶了他的女朋友來,好像完全已經不記得我是江璿的好朋友了,臉皮真厚!我討厭他!你快點回來,我不想再跟他寒暄了!討厭!”趙依依氣衝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