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還有聯係嗎?”簡東平覺得邱源的神色不對。

“我不可能跟她再有聯係了,東平,她早就死了。”邱源聲音低沉地說。

簡東平吃了一驚。“死了?她是怎麼死的?”

“是癌症,送醫院的時候,已經太晚了,癌細胞早就擴散了。”邱源歎息道。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二十多年前了吧,”邱源皺起眉頭想了會兒,很肯定地說:“應該是1987年。”

“她得的是什麼癌症?”簡東平覺得應該問問清楚。

“記不清了,不是胃癌就是乳腺癌。這事我是聽老李說的,具體我也不是很楚。”

“老李是誰?”

“老李你也認識,就是李震的爸爸。”

“李震的爸爸李大夫是您的中學同學?”簡東平大驚。

邱源被他的一臉懷疑逗笑了。

“臭小子,你還不相信我?他跟我情況相同,也是被父母送到蕪湖去念中學的他也是那個古董小組的成員,我們兩個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他怎麼知道範文麗得了癌症?”

“是文麗的家人跟他說的。他去參加追悼會,我走不開沒去。他回來後就把文麗的事都跟我說了,我們都覺得很遺憾,那時候文麗還很年輕。”邱源無限感傷地搖了搖頭。

“你們那時候的古董興趣小組有幾個人?”

他現在數了數,已經有四個人了。

“五個人。”

“能告訴我是哪五個人嗎?”

“我,鍾喬,範文麗,李崗,就是李震的老爸,還有一個是趙……我想想,時間太久了,畢業以後沒什麼聯係,都想不起來了,叫什麼來著?……對了,叫趙天文。”邱源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這個名字。

“這個人還能聯係上嗎?”簡東平問。

“沒聯係。”邱源搖了搖頭,問道,“東平,你要了解這些幹嗎?”

“我隻是好奇,因為正巧看到鍾喬案子的資料,去他弟弟家走了一趟,發現了這張照片,所以……”

“想做篇新聞報道?”邱源打斷了他的話問道。

“還沒決定,還得看資料齊不齊,老總是什麼意思也還不知道呢。”他含糊其辭,打著哈哈說。

邱源算是接受了他的說辭,過了會兒,他問道“你知道元元在哪兒嗎?”

簡東平一驚,他知道邱源對陸勁是什麼看法,連忙搖頭。

“我不知道。”他道。

“她昨晚沒回來。”

簡東平不敢說話,他發現邱源臉色鐵青,滿臉怒容。

“我知道她昨天向張律師打聽過陸勁的事,我還知道,陸勁已經逃跑了。”邱源眼神淩厲地盯著他,“你告訴元元,如果她還是我的女兒,就立刻回來,否則我就派人宰了陸勁!”

“邱叔叔!”

“我才不管什麼法律不法律,隻要我覺得值得,我就會去做!”邱源的聲音沉悶而有威嚴,他停頓了一下說,“為了她的終身幸福,幹什麼都值得!”

在簡家的客廳裏,淩戈正津津有味地啃著鴨頭。

“李震的爸爸是元元爸爸的同學?”淩戈舔舔嘴唇上的汁水,問道。

“嗯,是啊。”簡東平心不在焉地答道。

“可是依依不是你介紹給李震的嗎?他們原來不認識嗎?”

“湊巧唄,老人認識,又不一定小孩也認識。”簡東平別過頭去,盡量不去看淩戈啃鴨頭的猙獰模樣。

“那你去看過李震的爸爸了嗎?他怎麼說的啊?怎麼你一回來就是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淩戈關切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