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一直以為愛應該要說出來,愛就應該是占有,但自從遇到他後,她才明白,世上還有種愛叫做放棄。
“要一起嗎?”他又問了一遍。
她把靴子扔在地上,站起來,柔聲說,“我真的好想看你。”
“哦。”他低頭歎了一聲。
“可是,你教過我的,日光燈下的裸體是最沒看頭的了。你還是快去洗澡吧。”她爽朗地笑起來,覺得自己的臉快燒起來了。她把他推進了盥洗室。
他洗得很快,她在外麵隻等了五分鍾,就看見他穿著汗衫短褲,從盥洗室裏匆匆跑了出來。
“你好快啊。”她歎道,發現他胳膊上的紗布已經全濕了。
“美人在等我,我當然得快嘍。”他捏了捏她的下巴。
她沒心情跟他開玩笑,馬上從包裏拿出紗布繃帶和雲南白藥,幫他把傷口重新包紮上,又給他肩膀上的擦傷處重新貼了一張創可貼。
“很痛嗎?”見他皺眉頭,她問道,她知道消毒藥粉沾上傷口總是很痛。
“嗯。”他點點頭,又開玩笑道,“我的小老婆還挺心疼我的。”
“廢話少說,快到床上去,不然要著涼了!”她把他推進了臥室。給他蓋上被子後,她摸了下他的額頭,很燙。他一定還在發燒。
在整個洗澡的過程中,她都在考慮要不要跟他睡在一起的問題。他受了傷,還在發燒,精神狀態很不好,他是在硬撐,她看得出來。按理說,她應該離他遠點,應該讓他好好休息,也許她該睡到沙發上去,但是她想來想去都做不到。
她明白無論如何,他都希望她能躺在自己身邊,因為他們沒把握明天還能不能在一起。對他們兩個來說,今晚是第一晚,也可能是最後一晚。
十五分鍾後,她洗完澡回到臥室,發現他已經睡著了,但當她躡手躡腳地揭開被子時,他立刻睜開了眼睛。
“累了吧?那就休息吧,我睡沙發上去。”看著他疲倦的神情,她瞬間改變了主意。可她剛想走,他就支起身子,抓著她的手臂把她拉上了床。她一進被窩,他就用被子把她裹了起來。
“陸勁……”她叫了他一聲。
“別走,別離開我,元元。別離開我。”他的嘴蹭著她的臉龐,雙臂緊緊抱著她,聲音裏充滿了哀求和渴望,她不自覺地親吻起他的臉來,他的呼吸更急促了,手臂一用力,把她的腰貼在了他的腹部上。她知道他想要什麼,也知道他在生病,但是,但是,但是……她無力抵抗。
他的手探到了她的衣服裏,她禁不住發出一聲低嘯,隨後,好像完全是出於本能,她猛然抱住他的頭,狠狠吻住了他滾燙的嘴唇,她覺得自己突然有點恨他,對,恨他,他的手讓她渾身難受,所以得好好懲罰他,得封住他的嘴,不讓他呼吸,得抓他的頭發,讓他感覺痛,還得用雙腿箍住他的身子,讓他不能動彈。她覺得自己快透不過氣來了,他猛然推開了她,她看見他坐起來,雙手抓住汗衫的下擺,向上一掀把它脫了下來。他一回頭,看見她躲在被窩裏看他,上去揪了一下她的衣服,像野獸般發出不耐煩的哼哼聲。
“不要。”她大聲說。
他等了她一會兒,她說:“你不怕冷嗎?快點進來。”
見她沒動靜,他隻好躺下了。“好吧,沒關係。”他笑了。
可他剛鑽進被窩,就發現她已經滿足了他的願望。她抱住了他,他的呼吸再次變得急促起來,並且動作也更猛烈了,他還發出好幾聲快樂的呻[yín],可是,她卻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他一直在親她和撫摸她,並用手在刺激她,但是卻不允許她觸碰他的……那裏,而且她的手一靠近,他的身子就往後縮,她有點不明白了,他為什麼要這樣,怎麼啦?難道他隻想這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