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沒承認也沒否認，看了宋小果，“你喜歡哪裏。”
宋小果還忙著打開手機看這暗的要死的暗道，會不會也太名副其實，“顧墨呢？”
“您喜歡海邊嗎，是個比較適合修養身心的地方。”董平側頭，宋小果無意中掃來掃去的燈光些許照到他臉上，蒼白得有些陰森。
宋小果才發覺他臉白成這個摸樣，她之前一直被他挾持著，根本沒機會看到他的臉，心中一緊，“顧墨他在哪裏！”
董平卻勾起了個笑容，“已經和您沒有關係了。”
“你在胡說什麼，”宋小果用手拽緊董平的衣角，“他不就是盼著我去詢問嗎！他默許你告訴他的一舉一動不就是為了讓我去找他嗎！”他不就是……等著我認輸嗎。
“雖然有些丟人，”董平微笑著看向宋小果，“我並沒有騙您，顧墨確實在今天做了一個決定，但是他賭輸了。因為您。”
騙人……吧。
真的是個狂妄自大的人呢，這是顧墨嘲弄地想著，看著那張還算熟悉的臉，“我之前應該想得到的。”
“一開始的時候我也非常驚訝呢，”女人微笑著看著已經用鐵鏈捆綁在地牢的男人，“畢竟您可是著名的g博士，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裏。”
“你一開始就知道我？”顧墨稍微有些意外，“我自認為防護措施還不錯。”
“因為我是從未來重生的人，您的舉動知道的差不多加上我也熟悉宋小果，”陳素欣聳肩，“您相信嗎，我可以不記得別人，但是您這張在未來被每個人都知曉的臉我還是印象深刻的，哦，以及，那位董平先生，他真的是個非常優秀的助理。”
顧墨垂了眼睛，“能夠對我說出這樣的事，看來你還真的很自信。”
“並不，我從來不自信，我一直都不相信自己會贏，所以我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陳素欣搖了頭，“並且我也並不是為了人類和平什麼的，隻是為了家族，能夠做出這樣的貢獻，相信我母親的家族也會更加接納我。”
顧墨發出意味不明的評價，“群居動物。”
他這樣的語氣陳素欣倒也沒生氣，“我隻是需要你死掉而已，這對人類也是很好的，我算是為民除害，而且我也派人去提醒過宋小果了，她那麼強大的人一定會成功逃脫的。你看，我這樣對她你是不是能夠走得放心點。”
顧墨原本一直清淡的模樣，聽到宋小果的名字抬了頭，暗色的眼眸看向陳素欣，“上輩子……你知道宋小果嗎。”
他聲音淺淡，沒有作為被囚禁者的弱勢，倒像是朋友的閑聊。
“沒有，”陳素欣搖頭，“我原本以為她也是重生的，後來觀察到她並不是，她上輩子也許是個平凡人。”
平凡人啊，顧墨眯了眼，“真好呢。”
如果他這一世不是那樣急切地想要做成這個身體，說不定宋小果真的會穿越到一個平凡人身上，也許生活艱難些，但是卻沒這些麻煩。
現在的宋小果也許還在埋怨他吧，或者已經離開了呢。
與其是說不自信，不如說顧墨他清楚著，自己是束縛不了的，他從來都是用著別的東西捆綁，已經成習慣，到後來放手也變得困難。
下一次，他再也不去尋找了，也不會去捆綁了，他早就該放手的，也許宋小果會過的更舒心。
陳素欣離開了地下室，顧墨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覺得有點想笑。他對火早就有了陰影，結果這世還淪落到這樣一個地步。他不是喪屍，不會重新活回來，也不是人造人，變成碎片也能存活，陳素欣還是小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