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那堵牆終於承受不住巨大的衝擊,從中間開裂,然後倒塌。
磚頭橫七豎八地散落,謝爾蓋被埋在磚頭裏看不清是死是活。
外麵就是大廳,進進出出的侍者、業務員和賭客先前已被打出來的那個大洞所驚動,這時眼睜睜看著牆體垮塌,眼中充滿了驚恐。
騰起的巨量煙塵後麵,是變得不成樣子的麻將包間,站在中間的陳華遙,以及四周狼狽不堪的隨從們。而這個時候,陳華遙嘴裏還好整以暇地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熱鬧淩亂到誇張的現場與他陰冷的麵孔形成鮮明對比。
外麵一片歌舞升平,到處鶯歌燕舞,人們穿著華麗的服裝豪擲千金,哪知道這間包廂竟發生偌大動靜。玻璃窗破碎,麻將桌四分五裂,椅子五馬分屍,天花板垮落,鬧到最後連牆壁也給打踏了。
福鴉山賭場樓房是九十年代的建築,鋼筋水泥框架,堅固非常,最近幾年經過了精裝修重新營業。但這堵牆並非承重牆,乃是單磚結構,隻起到隔離作用,牢固程度卻又遠遜於其他方向的牆體。
饒是如此,陳華遙兩拳打塌一整堵牆,也足夠叫賭場內所有人群,乃至全象京市的黑道為之顫抖。
大廳內的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全部呆立不動,跟春雷滾過之後的癩蛤蟆沒什麼兩樣。
恐狼阿爾文親眼目睹整個過程,一時駭怕過甚,身子直衝過去,就想跳窗逃走。
“嗯?”
陳華遙鼻孔裏發出一個冷冰冰的音節。
阿爾文身形猛然頓住,艱難地轉過脖子看著他。
“敢跑?你有幾個腦袋?”
阿爾文頓時冷汗涔涔而下。
陳華遙不再理會,對這幫人視而不見,手臂穿過零落的磚頭堆捏住謝爾蓋的脖子半提起來。
饒是這傻大個體質異於常人,挨了陳華遙莫可抵擋的一拳,胸骨為之斷裂,肋骨穿出體外,已是喪失了大半威風。血,正從他的傷口汩汩流出,澆在磚塊和灰漿上麵。
“敢和我比力量?這個星球上沒人能和我比力量。”陳華遙高高揚著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
謝爾蓋緊緊抿住嘴巴,苦苦忍住傷口帶來的劇痛,雙手扭動,還待要掙紮反抗。
陳華遙稍稍用力,箍住他脖子的手指慢慢收緊,接著一巴掌拍他臉上:“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容易的。敢於挑釁蟹委會的權威,我會讓你成為新的標本,讓所有想要輕舉妄動的人看到你的下場。”
又是一拳砸在他太陽穴上,讓謝爾蓋失去反抗能力。
“鐵鉗、小刀、螺絲刀、鑽頭、電鋸……有的通通拿上來,我要好好修理這家夥。”
雷辛等人趕到“金色大帝”酒吧,史前巨獸早已嚴陣以待。
所有的客人全部清除一空,上上下下全是史前巨獸的手下。
走進酒吧時,從走廊到大廳站著三四十個石芭茶公司的馬仔,通通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他們。
這幫馬仔穿衣風格可比雷神之鞭高出幾個階層,正裝西褲皮鞋,稍差一點的也是商務男裝配牛仔褲,有好幾個都穿著價值上萬的阿瑪尼、路易威登又或是迪奧。乍一看去,好像是跨國公司出來泡吧的高級白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