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倫鐵恩非常危險,林天的副官就是被他扭斷脖子致死的,頭顱與脖子完全脫離。根據我們的屍檢人員判斷,這股力量應該在一千五百公斤,超過了人體極限。專家推測,他的爆發力更為強大,起碼在兩千公斤往上。陳委員長,你真的有把握打得過這樣的怪物嗎?”
陳華遙擦了一把臉,將混合著血腥和汗臭的汗巾丟掉,說道:“最好招呼你們的研究人員趕過來,比賽過後我答應他們可以解剖範倫鐵恩的屍體,順便研究一下生物酵素的成分。”
薛暮秋愣了片刻,“陳委員長,我很佩服你強大的自信心和個人魅力,但是……”
“沒有但是!凡是妄圖破壞中華國家建設的外國人,都隻有一個下場。”陳華遙粗暴打斷他的話:“那就是死。”
“OK,如你所願。”薛暮秋不在意的聳聳肩:“我隻是好心提醒。”
陳華遙便連連喝光三瓶啤酒,赤裸著上半身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悠長沉重的鼻息,腿腳關節兀自在微微彈動抽搐,周身皮膚仍大麵積滲出血絲。很顯然他的身體還遠遠沒有恢複。
秦寂然突然衝了進來,也不向柏幽城和薛暮秋打招呼,叫道:“委員長,狗肉的殘餘毒藥分析出來了,是氰化鉀與蝰蛇蛇毒的混合物!”
陳華遙不答反問:“杜哥怎麼樣?”
薛暮秋見他不理會自身狀況,首先去關心手下的安危,不由心中佩服,暗道:“果然有領導人的風範。”
秦寂然道:“杜哥還好了,中毒不深,送往醫院治療了。紅河穀酒吧所有人員目前已經全部控製,正在審查內奸。還有,這種蛇毒的解毒血清全市隻有高山塘甲級醫院才有,我們已經聯係院方了,他們很快就到。”
陳華遙道:“不需要,我感覺現在的狀態非常好,好得超乎想象。”
“怎麼?”秦寂然急了,怒道:“還好得超乎想象?我看你是中毒過深產生幻覺了吧!你看你全身都在出血!氰化鉀造成內髒出血,蛇毒也跟著混進去麻痹中樞神經,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活不成,何況你個普通散修?千萬大意不得!”
陳華遙道:“原來是氰化鉀,我道蝰蛇蛇毒隻能通過血液感染,怎麼會讓我痛得這麼慘呢。”
柏幽城和薛暮秋相顧駭然,原來這人周身出血不是因為和阮慶禮的廝殺,而是之前已經中了劇毒。看他談笑自若的模樣,隻能說這人堅忍到了極點。
“你真不要治療?”秦寂然嚴肅地問。
“也就是有些耳鳴、眼花,肌肉有些酸痛罷了,礙不了事。再說萬一接受治療,肯定讓我的身體機能全麵下降,和重症患者無異,馬上要開賽了,我不能分心。”
“那好。”秦寂然一邊說著一邊向外走去,抓起手機給人打電話。
他在給八戒、薑世瑞、蒙思飛等人打電話。委員長狀況如此嚴重,一旦出了事,蟹委會的後果不堪設想。他們必須早早做出準備。
大廳裏發出一陣激烈的叫喊聲,原來是第三場比賽即將開始了。
這場比賽的賠率為1:1。陳華遙挾一肘擊爆阮慶禮頭顱的大勝餘威,賠率應該以他為高才是。但正德賭場考慮到陳華遙中毒深重,已是強弩之末,再有暴龍範倫鐵恩這張王牌,給他1:1的賠率,似乎還定得高了。
下陳華遙重注的人很多,下範倫鐵恩的也絕對不少。
聰明的人都看得出,陳華遙看似威風凜凜,實際上外強中幹。他膚色慘白出血,肌肉顫抖,很明顯生了大病,一直憑自己的意誌苦苦支撐,很快就要撐不住了。
外界對委員長的超凡意誌力評價極高,可是意誌力不能代替肉體作用。身體垮了,意誌力再強也沒用。
再說了,蟹委會一舉鏟平鳳凰會後風頭一時無兩,就算石芭茶也隻小打小鬧而已。淩雲社和氪金軍團就不用提了,兩家聯手才能勉強與蟹委會屬下的分支機構鳳笛公司抗衡。
正德賭場是唯一敢正麵挑釁蟹委會的單位。蟹委會輸不起,他們更輸不起。這樣的情況下,正德賭場一定必須打出王牌才能止住頹勢,那就是他們所豢養的五級精英選手,賭客們的猜測相差無幾,隻不過那五級精英不是賭場方麵的,而是石芭茶公司帶來的。
對上五級精英選手,強弩之末的陳華遙叫得再大聲又能怎樣?所以仍然有很多人不看好他。
哪怕你台上再氣勢爆棚,賭客們看中的永遠隻有利益。
這場比賽下注總額達到驚人的三十四億,創造了新的記錄,遠遠超過象京所有賭場單場下注的數額。
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五級精英的比賽了,最近一次還是在六年前,印度瑜伽王VS以色列護教拳王,兩人戰成平手,過程相當沉悶,也沒什麼精彩。
改革開放四十年,在中華地下拳賽關於五級精英選手的對決屈指可數。
有些年長的老賭客、上層社會名流或許對二十年前的一場比賽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