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廢話,他一個眼神就能叫風之穀服飾公司在半邊象京城永無立足之地。
店員也不爽了,維持著一臉的假笑,道:“很抱歉先生,經理出差,如果您對本人服務態度有疑問,可以直接向本公司投訴。不過您真的不能試穿這件衣服,請把它放回原處好嗎?”
風之穀專賣店本來就是以有錢人為專門服務對象,若非蟹委會一再強調香樟路所有店鋪不得拒絕客人上門,隻怕他們會在門口立一塊“非VIP會員不得入內”的告示。
在商業社會過日子,沒有錢就沒有人權,乃是普世真理。
徐英廉正要大罵,突然想起此行還得以委員長為主,既然他不發話,自己充什麼大頭蒜呢?一時拿眼朝陳華遙看去。
陳華遙也不生氣,掏出一張金黃色的銀行信用卡說:“小姐,我們是來這裏消費的,不是來玩耍的,這件衣服如果試得合身,我就買下。”
那張卡是象京商業銀行的最高級別信用卡,通體黃金打造,鍍上磁條,全國發行不超過五張。四大家族族長各一張,第五張在陳華遙手上。
自從蟹委會吞並後鳳凰會後,副省級的商業銀行行長親自帶著文件合同來找陳華遙主動辦卡,零利息,上不限額,想刷多少刷多少。其實真正的有錢人也不會拿著這張卡四處消費買東西,不過當作商業銀行給個麵子罷了。
比如中海的貝家,獲國家許可自行開設貝殼銀行,連其他銀行也用不著去多看一眼,那才叫做富有。
陳華遙隻用過這張黃金卡一次,有一天吃午飯忘帶錢,刷了卡,費用六百五十七塊五毛,幾個月一直忘記還錢,商業銀行行長查賬時發現,自掏腰包給委員長補上。
店員不認識這等級別的信用卡,當下並不接過,撇著嘴冷笑道:“先生,我不是開玩笑,請您立即把衣服放回原處。”
陳華遙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說:“喂,你這是大路朝天開門做生意的,連客人買東西都不讓賣了?誰是這裏的負責人?讓他馬上過來一趟。”
伶牙俐齒的店員冷笑道:“您哪,沒長耳朵麼?我剛才說了,經理不在,出差去了。您有什麼不滿的,盡可以投訴。”
徐英廉將手裏的襯衫丟回架子上,點起一支香煙,搖頭搖個不停。
店員一下變了臉色,大聲道:“先生,本店不準吸煙,請你們馬上出去!”
名貴的服裝就算給他們摸一下也會被玷汙,萬一偏巧不巧給煙頭燙出小孔呢?一件好幾十萬的衣服就此毀了,委實不敢想象。
一個頭發油亮的中年男人急急從辦公室走出,不等走近便叫道:“阿霞,你搞什麼名堂!讓他們兩個馬上滾蛋!”那男人正是本店經理,一直待在辦公室看著監控攝像頭,發現雙方起了衝突這才趕緊出來。
店員多了一層底氣,說:“你們最好馬上走,不然我叫保安了。”
專賣店隻為有錢人服務,又是銷售淡季,顧客本來不多,店裏靜悄悄的,聽這裏起了爭持,都向他們看去。
陳華遙覺得跟普通店員纏夾不清實在有失體統,索性不再理她,擺擺手道:“算了,開店標準不符合管理規範,先關門整頓三個月再說。”
經理險些氣傻了,說:“喲嗬,莫非你城管不成?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這店誰家開的?最好馬上離開,不然被保安扔出去不是鬧著玩的。”
陳華遙走到旁邊徑自摸出電話打給巡邏隊,道:“喂,我陳華遙啊,今天誰值班?哦,我在風之穀專賣店,讓他過來執法,這家店不符合蟹委會的管理規範。”
“蟹委會?”店員隱約在哪裏聽過這個名號,見對方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心中莫名其妙冒出幾分慌亂。
“蟹委會?”經理同時不可置信的叫了一聲,有些笑不出聲了。
正在這時,一輛雷克薩斯駛至門外,四扇車門劈啪打開,就衝出四個麵色不善的年輕人。
為首的正是八戒辦公室辦事員範素光,站在玻璃門正中間,冷眼朝裏麵掃了一圈,叫道:“螃蟹委員會城區巡邏隊奉命查封風之穀專賣店,不相幹人等請馬上離開。”
另一個辦事員魯書鴻走到總台敲了敲桌子,對裏麵的人望也不望一眼,說:“誰是這裏的負責人?”
風之穀服飾專賣店距酒吧巷口不過五百米,委員長剛剛掛掉電話,他們放個屁立即趕到。
正在得意洋洋陪同小情婦購物的幾個顧客腦袋一縮,仿佛見了雄鷹的野兔,一道煙走了。
經理周身起了一層細細的白毛汗,慌忙屁顛屁顛小跑過去,一路點頭哈腰賠笑道:“範爺,您今兒怎麼有空來玩啊?店裏沒什麼問題吧?怎麼說著就要查封?我們管理費每個月按時繳納,對蟹委會的工作也很支持……”一邊用眼神示意店長趕緊給總公司打電話。
範素光聽而不聞,麵無表情道:“所有人十秒鍾內列隊站好,不準打電話不準交頭接耳,否則一概以蟹委會法規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