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侯見陳華遙在一個壯碩的光頭青年護持下走出車子,搶一步上前,遙遙伸出手笑道:“委員長,歡迎歡迎。”想起他在年前象京大學元旦晚會上的表演,不由心頭感慨。
陳華遙與朱青侯握手,笑道:“朱總,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風度迷人,令人好生羨慕。”
“委員長風華正茂,年紀輕輕打出一片天地,才華無出其右,也是令我相當仰慕的。若是鄙人晚生得幾年,說不得也要追隨委員長麾下,去開創一份事業了。”朱青侯表麵是在說客套話,實則卻透出對委員長無比的推崇。
朱芒也湊在旁邊叫了聲:“委員長!”
陳華遙朝他點點頭。
朱青侯道:“犬子無能,有勞委員長提攜。這小兔崽子在家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來不幹好事,不成器得很,鄙人也操碎了心。還請委員長給他多壓幾份擔子,有多重多累的活,都讓這小子去做。”
朱青侯知道兒子加入暴風軍團的事情經過,開始未免擔憂。隨著蟹委會步伐加快,這份心思終於放鬆下去,心想委員長調教人才的手段無人能及,兒子若能在他手下獲得指導,益處隻有比害處更大。
陳華遙十分謙遜,笑道:“芒少是一等一的人才,在哪裏都不會掩蓋他的光輝。就拿上個月的事件來說,從外人眼中看來,這隻是富家少爺爭風吃醋罷了……”
說到這裏,朱青侯臉色顯得略微難看,惱怒地瞪了兒子一眼。
上個月暴風軍團四公子在一次宴會中聯手痛毆魏尚誌,鬧出老大風波。據說是因為魏沉思、魏尚誌為博美人一笑而引起的。事情宣揚出去,成為上流社會圈子中的一樁笑談。
陳華遙續道:“然而我不這麼看,我認為打架很好,打出了血性,打出了自信,打出了態度,完美展現了一個男人的手腕。整天玩智謀?那是弱者的表現,弱者才需要玩弄陰謀詭計。不服我的,就得碾碎他們的肉體和意誌。爭風吃醋怎麼了?哪個男人沒過青春衝動的往事?要是一輩子沒為女人打過架,那才會被人笑話。”
朱芒訕訕笑道:“委員長說的沒錯。”他混在暴風軍團,算是找到人生價值,就算父親拿整個宣德公司出來,也不願換了。
朱青侯道:“還請委員長多多費心。我大哥已在養心閣等候,請委員長移駕。”
夏荻蕤一直在邊上笑而不語,這時輕輕走過去挽住陳華遙的胳膊笑道:“哥,怎麼這回兒突然要見我爸?”
“其實主要是想見你,另外有些事情順帶見見你爸。”
陳華遙的甜言蜜語果然讓小姑娘眉開眼笑。
“算你有良心,走吧。”夏荻蕤好像想起了什麼,交代道:“對了,我爸這人有點古怪的,有時待人很熱情,有時又很冷淡,其實嘛,也就是麵冷心熱的,如果有什麼你千萬別和他起衝突,多說幾句好話也就過了。”完全一副小妻子囑托新姑爺見家長的口吻。
陳華遙笑笑:“男人的事你別摻和。”委員長的大男人做派比別人想象的要嚴重。
“哼,我是為你好,知道不!”
永樂莊園的奢侈豪華自是不必多說,陳華遙也沒心情去欣賞那些雕欄畫棟、奇花異草、水榭聽香,隨朱青侯等人走入養心閣。
算起來這是陳華遙第二次同朱青深見麵。五年前見過一次,不過那時的身份和現在完全不能比較。
朱青深白天在永樂科技公司視察工作,還和高層管理人員一起用餐,接到女兒電話才趕回家的,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
陳華遙趕緊過去,伸手笑道:“朱先生您好。”臉上掛滿真誠。
“委員長請坐。”朱青深的態度不鹹不淡,稱呼對方也十分客氣。兩名伶俐的女仆很快轉出來奉茶。
兩人分主客坐下,朱青侯、蒙思飛等人都在下首相陪,帶來的隨從在外麵等著。夏荻蕤則陪坐在父親旁邊。
“今日冒昧前來,是有些急了,不曾備得好禮,還請朱先生多多見諒。”陳華遙品了一口茶,慢悠悠說道。
夏荻蕤偷偷斜了他一眼:你先前電話裏口口聲聲稱“嶽父”,怎麼真到了眼前就變得這麼規矩了?
朱青深道:“委員長能來,就是鄙人最大的榮幸,談什麼禮物?你我都不是俗人,何必提那些俗禮?”委員長被人稱為象京皇帝,身份也是夠了,當得起他的這句話。
陳華遙道:“今天來,實是有一事相求。”
朱青深便稍稍坐直了腰身,道:“委員長請直言。”
能令他鄭重其事通過夏荻蕤傳話求見一麵,想來必有要事。
畢竟這人空手白拳打出一片天地,吐一口唾沫就是一顆釘,並非不靠譜的富二代所能比較。
陳華遙笑笑,說道:“對了,朱先生家大業大,有沒有興趣往中海方向發展?”不說自己的要求,反而提出一個新的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