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遙喉嚨裏迸出一聲尖嘯,印度人的身形猛然滯在半空,直挺挺摔落於地,雙眼箕張,七竅緩緩流出鮮血。
另一個基因佬轉身欲逃,陳華遙的右手插入他的心髒。
“燕煦曛,出來!”陳華遙又是一聲大喝。
天花板吊頂隨之破碎,一個滿臉失措的男人從裏麵掉出來。
陳華遙上前一步踏碎他的膝蓋,“從哪來,往哪滾回去。中華不需要叛徒。”
年底,朱雀公司召開全體會議,會上陳華遙以全票當選委員長。
全體人員起立鼓掌,掌聲經久不息。
陳華遙等掌聲稍稍止歇,說道:“大家做好準備,今後我們的敵人將是日本美國,中華民族將重回世界之巔。”
掌聲越發猛烈,仿佛暴風驟雨。
陳華遙微笑著點起一支煙。
他的時代已經來臨。
二〇一六年,洪武集團與朱雀公司合並,新集團仍由管理委員會管理。陳華遙任委員長,朱青深任秘書處秘書長。葉小白調任歐洲分部。二〇一七年,陳華遙與夏荻蕤秘密結婚,沒有舉行婚禮。
二〇一八年,秋山熱核電廠第二、第三台機組相繼投入運轉。同時,永樂科技進軍歐洲,為德、法、意、西班牙等歐盟國家建造熱核電廠。全球宣告進入核聚變時代。石油價格繼續下跌。
二〇一九年,心源公司製定行業標準,全球第一台裝載八十噸的電力重型卡車麵世。電動車開始壟斷日本市場,三菱公司被朱雀集團收購。
二〇二〇年,朱雀集團開發核聚變動力宇宙飛船,中華人完成登月壯舉。
二〇二一年,朱雀集團聯合宇航局發射一百六十顆核聚變動力戰略衛星。衛星上裝載全球最尖端戰略武器。
二〇二六年,中華的年度生產總值達到美國的兩倍。
二〇五五年八月份的一天,中海研究所地下一百米處,整整四十一年未曾開啟過的地下室傳來刺耳的警報。
五十公分厚的鋼門外,一個亮閃閃的光點突然出現在半空中。十多秒鍾後光點擴大為直徑兩米的光球,一個臉色疲憊的男人從光球裏麵走了出來。
那男人亂糟糟的頭發,滿下巴胡渣,看起來二十七八歲模樣。他赤裸上身,後腰處一道似乎曇花狀的刺青圖案。站了一會兒,他伸手撕裂大門厚厚的鋼鐵。那些鋼鐵在他手下像紙張一樣扭曲破開。
地下室的冰凍艙裏靜靜沉睡著一個女人。
那男人伸手一指,冰凍艙突然打開,裏麵的女人倏地飛入男人懷抱,身上的甘油和聚乙烯立即分解消失。
那男人食指點了點女人的眉心,一道晶瑩的白色光芒化了進去。
女人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起來,她慢慢睜開雙眼。
一件天藍色的袍子憑空出現在男人手裏,然後蓋住女人赤裸消瘦的身軀。
“老師,我睡醒了麼?這是在哪裏?”
“在中海,不過現在是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睡起來累不累?”
“老師,我的肚子好像不痛了。”女人微微一笑,腦袋鑽進男人的懷裏。
一隊警衛從緊急通道滑了進來,腳下踏著浮空飛行器,手上抓著橄欖球狀的神經脈衝槍,指著那兩人叫道:“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那男人一抬手,二十幾名警衛手裏的神經脈衝槍點點化作粉碎。警衛們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全部撲通跪倒在地。
“我是廖學兵,陳華遙在哪裏?”那男人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沒有振動警衛們的耳膜,而是直接在他們的腦海裏炸響。
為首的一個警衛艱難的答道:“陳委員長已經退休好幾年了,他、他在哪裏,我的權限不知道。”
“陳華遙退休?現在是哪一年?”
“二、二〇五五年……”
那位名叫廖學兵的男人明顯呆了呆,一揮手,警衛們通通失去意識。
他喃喃道:“原來這個時空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年,這裏的世界已經不適合我們了。丹丹,我們去另外一個世界吧,在那裏你將是皇後,擁有你想要的一切。”
丹丹柔柔地笑道:“老師說去哪就去哪。”
“是的,我們永遠不再分開。”
廖學兵隨即打開一道時光之門,抱著懷裏的女孩跨了進去。
身後是他不再留戀的世界。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