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一處偏僻的地方站定,扇子在手上靈巧一旋,扇柄敲在任瑜寬闊的腦門上:“變你個頭啊!你注意到她身上的衣裳了嗎?”
主子居然用了內力敲他腦袋!任瑜摸了摸被敲痛的額頭,嘟囔道:“她的衣裳關我們什麼事?”
“笨!”男子又敲了他一記,“你連我們自家布莊的布都認不出?”
任瑜不服地說:“我又不是上官磊,幹嘛要認得那些布?”
“你真是豬腦吃多了,都跟豬一樣笨了。”男子搖頭歎氣道:“這裏是旭日國,與天曦相隔萬裏之遙,她竟然穿著我們布莊的布做的衣裳,說明什麼?”
“我們布莊的布並未曾賣到旭日。”
“你也知道沒有賣到旭日啊!”
“哦,我知道了,說明她是在天曦買的布。這很正常嘛!她是一個江湖女子,肯定有事沒事就到處闖蕩,說不定她哪天逛到我們布莊買了布、裁了衣裳,又到了旭日。”
男子被任瑜氣得快吐了血:“我說你腦子能不能聰明那麼一點點,你以為這是大姑娘逛街呢,一會天曦、一會旭日的!就算是江湖女子,除了殺手,你見過有事沒事到各個國家逛著玩的?”
“照這麼說,她是殺手?”
“尚未可知。她身上的衣料是用麻線加上棉線用一種特殊的工藝紡成,穿在身上比一般的料子要舒適透氣。這種布料不易染色,成本不低,看上去卻很是普通,去年初我們布莊做了大約有十匹這樣的布,其中六匹送到了宮中,四匹在布店零賣。直到今年,那四匹布賣得還剩下兩匹多,所以我們再也沒有紡過這種布去賣。”
“普天之下,可能剛好有布莊紡出了類似的布料呢?”
“你這個豬頭!”男子氣得都快暴跳起來:“枉你從小生在楚家,連楚家布莊特殊的紡織工藝都看不出,你幹脆重新投胎算了!”
米色服色的男子正是天曦國首富、當世五位美男之一的楚落,任瑜和上官磊是他的家將,也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夥伴。
任瑜灰頭土臉地說道:“我是眼拙了點……”
“眼拙,你怎麼能看到人家姑娘胸前的兩個包子?”
“主子……”任瑜漲袖了臉,使勁撓著頭,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聽那姑娘的口音,有幾分天曦的味道,我估摸著她應該是我們天曦人。雖算不上是‘他鄉遇故知’,但在這千裏之外的旭日能遇到個天曦人也算有點緣分。這裏不比天曦太平,她一個姑娘家的被你氣得要走夜路,萬一出了點什麼事,豈不是害了人家。”
任瑜連連點頭:“主子說的在理,我是大老粗一個,想不到那麼許多,但我決計是不想讓那個姑娘因為我出事的。”
“等上官磊事情一辦完,我們明早也就起程了,何必去惹些是非徒增煩惱。好了,時間還早,去隨便走走。”
話音剛落,前方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楚落與任瑜對望一眼,雙雙使用輕功飛到前麵去探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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