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持久戰,速戰速決我都跟得上。”穆杏林取下雪鳳冰王笛,這樣回答道。他現在依舊所受限於內力,但也不是死路一條,隻要合理,不,計算精確,還是可以一直保持一定的內力。
傅青岩眯眼,盯住了那座山莊,“一路衝雖然挺痛快,但打草驚蛇。我輕功帶你潛伏進去,見到一個,偷襲一個。”
沒有異議。穆杏林點頭應允,裏麵敵人不知道多少就冒然進去——這點不是他們是衝動,早點處理完也早點回歸清靜的日常。
刑摟對他們是不死不休,他們隻想從大體上摧毀,那些在外的殺手他們不管,隻讓他們沒法再重來就是了。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傅青岩伸手去摟穆杏林的腰,手僵了一下摟緊起來。穆杏林一派坦蕩,絲毫不覺得尷尬,倒是覺得傅青岩掌握主權的動作讓他有些想逆轉一下。
大事麵前,不跟他搶。穆杏林不開口,由著傅青岩帶他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山莊。
剛一落地,穆杏林就察覺了許多人的存在。
朱雀是刑摟六年的老人,資曆算不上,但是位置卻是。他自懂事起,就一直是個小乞丐,被刑摟救了,他為他們賣命,天經地義,這麼多年來從沒有其他想法。剛入刑摟時,還夠不上黃級,隻是被訓練著。而訓練隊裏優秀者,會被派去守明麵上的刑摟。他就從這裏開始一步步地爬,雖然不知道對於自己有什麼用,但就是要往上爬。
黃級時,隻接些小任務,殺些會點拳腳的一般普通的——那些委托人所托付要殺的目標是個沒反抗力的女子,也在他們這個等級範疇;玄級時就可以玩的刺激些,對戰的也有點水準。
地級時,一般有些大目標,又或者去補個刀追殺傷者。
而天級時,才發現,就算天級了,在刑摟裏還是個下等人,你也許會被派去守門也許會被派去打理資料,天級的人武功也高低不一,隻是到了那條界限,就是天級了。他們共同的想法還都是,殺目標、殺不了就自絕不泄漏秘密。整個樓除了那些低級的,還能笑出來的就是老大他們了。
每年都有上百的小孩進入這個分舵訓練,然後前些年的就慢慢出師了,被派向各分舵,死了又補,補了又死。
五年殘酷訓練,整個腦子裏就都是為刑摟生,為刑摟死吧。
今晚,稍微有點不一樣。他本來按例待在在自己的房間不動,可是,無意中去凝聽外麵的動靜,卻發現外麵巡邏的自己人一個個呼吸都不見了。他們有隊人明麵上巡邏,其中他們有些會潛伏在暗中窺視著整座山莊。還從來沒有什麼不打眼的毛賊,敢進來他們這個‘賊窩’——闖哪個門都是死,隻不過巡邏功夫低,他們大概死的比較溫柔點。
接下來的,就是一場混亂。他逃了。
因為他不想死,他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穆杏林跟傅青岩動手得粗暴,一個定一個殺,後來傅青岩覺得巡邏人太容易解決,穆杏林就跟在身後恢複內力。等到把所有巡邏藏匿的人解決掉後,他們就把目標放在了分部領頭人身上。
但在此之前,其他出來的殺手有多少解決多少,不要在對戰領頭人時誤事就好。
來了。穆杏林與傅青岩對視一眼,傅青岩站到了穆杏林身前,迎接那個最先察覺的人。
那人平凡無奇一張臉,穆杏林跟傅青岩都沒有怎麼觀察,直接人一出現就動手,一個厥陰指一個鎖喉。
這一擊,如一滴油入了燒熱的鍋。
軟劍被那人緊緊摳住,不讓再陷入脖頸一分。而其他人,都已然驚動。要不想驚動這些久經訓練的人而與一個殺手打鬥,太難了。
傅青岩向後躍開,手中軟劍施力,硬生生拽著那個人拖行向後。
嘖,不鬆手。傅青岩手腕一轉,銀蛇般的軟劍也跟著擰動身子,繃緊了之間的距離留意穆杏林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