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肯做生意也不用這招威脅吧。”
嫵月笑得花枝亂顫,“公子別生氣,你看我下手這麼輕,一看就是舍不得弄疼公子了。”
她說是這樣,可手中匕首尖多次差點碰到穆杏林,都被他極力不被發覺地移動身子避開了。
穆杏林此時視力已經習慣黑暗了,他能看見沒有被外麵光線淺淺覆蓋的地方。他繼續道,“我去點燈,老板說到做到就好。”
這聲交代之後,穆杏林往前一動,身後的嫵月便放開他的雙手跟上了。走了四步,穆杏林站定,這時他離燭台還有一小段距離。
穆杏林看到燭台旁邊的火折子,他故意發出摸索的聲音,摸到燭台所在的高凳,然後碰了一下燭台才往旁邊的火折子移去。
嫵月比穆杏林矮了許多,維持著抬手舉著匕首的動作太久,室內剛一亮,她就把酸澀的手臂立馬放下。
穆杏林適應了驟亮的光線後,微微歎了口氣,“將人鎖在籠中……老板的愛好真獨特。”
房間內的左角,也就是穆杏林的左手位置方向,有掩在紗簾後的人高的金色囚籠,在燭火下非常奪目,在這個位置,依稀能看見籠內還有兩條金色的粗鏈子,首部都是鐐銬,長的從籠門上方垂下,像一輪彎月,短的從籠門下方朝前延伸,隨手扔在地上,鎖扣一一俱全。
聽到穆杏林的嘲諷嫵月不以為恥,反而有些得意,“這是今天下午請人趕出來的,專門送給公子你。用了人店裏大半部分的鐵,可不怎麼值錢,外麵不過是鍍了一層金罷了。”
嫵月把匕首塞回靴子側,扶住穆杏林的手臂,轉頭湊上來,嗬氣如蘭,“不過公子放心,以後會給你做更好的,把金子都融了給你做也行。”
說完這番情話,她笑著挑著美眸,然後將穆杏林轉向囚籠往前推了推。
動作溫柔,口中卻說著。“公子不會武功動什麼心思很危險的,公子可不要讓我再拔匕首,這樣對公子,我心裏也不好受啊……”
穆杏林思索著如何能在不驚動旁邊房間人的情況下,把這個女人給解決了,但思來想去,總歸還是缺了一點。
他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往前走了幾步。不知為何,他覺得身邊這個女人現在的樣子,跟伍淨真是像極了。
傅青岩啊傅青岩,這次我犧牲到這地步,你可不要失了默契。
籠門打開,穆杏林走了進去。嫵月抓起他的雙手,將垂下來的鎖鏈上的鐐銬給他一一扣上,還轉了轉鐐銬,確定鐐銬與鐵鏈間的鎖鎖好了沒。
穆杏林一聲不發,默默看著嫵月蹲下去,將另一條鐵鏈的鐐銬鎖在他的腳腕上。
他的睫毛顫了顫,盯著嫵月頭頂的眸中濃沉如墨,像極了一不小心就會陷下去的漩渦。
真想一腳踹上去。——他這樣想著,微微失神,直到囚籠籠門關上,哢嚓一聲落鎖的聲音響起,穆杏林抬眸看去。
嫵月站在囚籠外,眼中仿佛水光流動,她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放心了。”
放心什麼?穆杏林動了動手,兩隻手間可以活動的距離太短,因為鐵鏈的長短還停在胸`前,這點可以動的距離,兩隻手還不如幹脆握在一起算了。
至於兩腳之間的距離,比手腕的稍微長一點,這倒是不用擔心走不了路。
“鑰匙呢我沒帶在身上,所以公子你也別想著在我身上找出路。”嫵月理了理絲毫沒亂的發鬢,往身後的床退去,然後坐下,像看珍品一樣欣賞著穆杏林。
穆杏林皺了皺眉,有些反感的別開眼去。他往左轉去,退後一步靠在囚籠杆上。
嫵月笑了一下,繼續看著,“公子姓什麼?叫什麼?從哪裏來的?”
穆杏林閉目休息,沒有理會這人。他在腦海中模擬著預想的控製這人的畫麵,最為重要的,就是不能驚動旁人。按照以往所見接頭處的人數,在這裏至少有兩名天級的。而他隻能感覺到兩名地級左右的,這也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