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故事。
故事背景一樣,開場一樣,隻是,不一樣的是,書生動心了。但是這種東西,他不想要,也不敢要。於是他才會和厲堯折騰來折騰去,直到把厲堯虐倒了。
見厲堯說的時候雖然苦澀,但眉眼中卻有些看開,穆杏林也就放了心,隻要心病不壓抑著,總會好的。
這天還在給蠢兮兮的厲堯大少爺熬藥,就看見厲瑞貼身丫鬟喜兒跑過來,因為厲堯這邊的事,厲瑞那邊府上除了厲青一個待嫁小姐,幾乎全在這邊。她人還沒停下,聲音就從老遠的地方傳過來。
“穆大夫,府外有人找你。”
大概是無雙?穆杏林出府一看,十分意外。
黑色的錦衣落著淺色的暗紋,外衣衣襟鑲著灰邊,銀線挑繡的腰封束著細窄的腰線,垂一枚白潤的玉飾。墨發由一支彎曲的桃木簪綰起,劍眉星眸,眉宇灼華,隻是比起以往,宛如從清霜化入濃濃春日,能讓人感覺到他的變化,溫情脈脈。
穆杏林慢條斯理地從頭至尾打量著,“今天這麼熱,你還穿一身黑衣。”
不過那老板說了,是蠶絲的,而且除去裏衣,看他單就外麵這兩件,應該滿舒服的。
前提是,沒有太陽暴曬。
傅青岩深覺穆杏林重點錯,他看了眼天上的大圓盤,“還好。你那天的口信帶到了,隻是這兩天忙著最後的事,無雙被我抓去打下手,所以一直沒來。”嗬嗬,無雙是不是太黏人了一點。該讓他自己好好靜一靜了。
穆杏林托厲瑞傳話,說他在烏木鎮另一個厲府裏,這也是怕他們到醫館卻找不到人,沒想到傅青岩竟然找了過來。
“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既然傅青岩會來,那就一定是帶什麼消息來的,或者順路。穆杏林這樣想著,因為傅青岩實在不像是沒有事情就會出來的人。
傅青岩靜默一刻,回頭瞧了厲府一眼,“這次又是那個厲瑞?”他來這還真是沒有什麼事,就是特別在意那個叫厲瑞的。
又?穆杏林掩飾浮上笑意的唇角,對一臉嫌棄的傅青岩道,“不是,這次是他的堂弟。”穆杏林想起學堂,伸出了手,牽著傅青岩往厲府門口走去,站在太陽底下曬實在不明智。
人與人不同的地方,就在於主動和被動,有想法跟沒想法。這樣說吧,傅青岩可以主動去牽穆杏林的手,是因為他會考慮到為穆杏林好的事,其餘時候……他會想以什麼身份去牽,牽了又該怎麼解釋。
而心思跟想法壓根沒往其他地方想的穆杏林先主動,傅青岩成了被動。
結果就不一樣了。
傅青岩緊緊盯著碰在一起的手,像是要從上麵看出什麼花兒來。他曾經想過太多次,也無意或者因突發事件碰到過多次穆杏林的手、也被碰過,他知道對方的體溫偏涼,就像一枚玉石一樣,冰冰涼涼的,但是他從來沒有討厭過這種感覺。
悶熱的夏日中,冰涼得讓人想更貪心的,抓住更多,緊緊相貼。
……鬆開了。傅青岩空白的腦海中閃過三個字和失落的情緒,但很快,理智就自己歸來了。
“他的堂弟?”
穆杏林看了眼不遠處的家丁,“對。說起來,還跟你學堂那個林修文有關。”
傅青岩聽完就明白了,反應快得簡直天怒人怨,他挑了挑眉,“哦,看來林修文的異樣是跟厲瑞堂弟有關。”
“他的心思隻有他自己能懂。”穆杏林麵上似笑非笑的諷意,“厲家現在在準備厲堯的婚事,本來在我來之前就準備著的衝喜,厲堯醒來後也沒有反對,現在林修文再怎麼作為也是晚了。”
傅青岩聽出了穆杏林話中的含義,有些不解,皺眉著問,“怎麼,他們的交情很‘不一般’嗎?”
穆杏林好笑地看他,“傅公子不用在意。”說起來有陣子他還取笑傅青岩好南風,其實傅青岩對於這種東西,比起他來還更陌生。穆杏林轉走話題,“我這邊被厲家宴請,婚事沒完人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