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時,他感覺到一陣從未有過的強烈快慰和滿足。
可是滿足之後,於非墨卻感覺到巨大的失落,像烏雲一樣,轟然壓在他心頭。
因為臥小芽一直在哭。
以前,不管他多麼用強,她都不會哭,再不願意,她也是氣氣,事後哄哄就好了。
可是現在她在哭,一直流淚,他從來沒有見她流過這麼多眼淚。
濃重的愧疚和罪惡感,鋪天蓋地向著於非墨襲\/來。
於非墨的手,輕輕撫了上去,那麼的溫柔,細細的幫臥小芽拭去臉上的淚珠兒,啞聲地叫她:“豆芽菜,豆芽菜……”
可是淚珠兒越擦,臥小芽就落的越凶了。
她的眼裏,仿佛積累了千年的雨水,泛濫成災,就這麼地卟哧卟哧往下落~~
於非墨急了起來,“豆芽菜,不要哭了!是我不好,我不應該用強的,你再打我好不好,想怎麼打就怎麼打,隻要你不哭!”
說著,於非墨忙亂地,抓起於臥小芽的手,用力的往他自己臉上甩。
臥小芽全身無力,隨他折騰,淚水淅瀝嘩啦一直往下落。打她一棒子,又給她一顆糖果!臥小芽覺得無比諷刺。
於非墨急完全不知所措了,又吻了上來,綿綿密密的用舌尖吻去臥小芽的淚水。
嘴裏鹹鹹澀澀的,他緊緊地擁著臥小芽,任她的眼淚濡濕在他身上,頭俯在她的耳邊,“豆芽菜,不要哭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用強,你說不要就不要……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第72卷 第655節:豆芽菜中標了!(3)
他一直在臥小芽耳邊說話,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說話,但是他無怨的,誰叫是他活該呢。
臥小芽不說話,好一會,抽咽才緩下來。
於非墨也不敢再造次了,隻這麼抱著她,也覺得是一種,得之不易的幸福。
半響後,臥小芽掙紮著要起來,於非墨都不肯放。
“你得目的已經達到了,你還想怎麼樣?”臥小芽目光帶著悲傷,憤慨地望著他,連控訴也懶得說出口了。
他對她一向如此,隻有性沒有愛!
於非墨急道:“豆芽菜,我……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找個女人來氣你,更不該強迫你,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要不……我們現在去結婚吧。”
他到底還是說出來了,雖然會很沒麵子,可是此時,他若不放下自尊,他就真的要失去她。
一步錯,步步錯!
可笑!結婚?結婚為了給真愛的兩個人,鑄造一個落腳點,他們算什麼?
臥小芽在心裏冷笑。
她不辯解,也懶的再多說什麼,伸手,疲倦的指了指門,“你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一字一句,雖然很輕,卻非常清晰有力。
於非墨深邃的桃花眸,驟然劃過一絲濃重的受傷,他泛白的薄唇抿了抿,想說什麼,卻是什麼也再說不出口。
臥小芽從來都不知道,心居然能痛到麻木。
她以為,在張貫背叛她的時候,她很痛,可是自於非墨起身,背對著她,默默的離去時。
她體會了,什麼叫做痛到極致。
臥小芽把自己縮在被子裏,肆意的縱橫流淚。
她其實想原諒於非墨,可是原諒了又能如何呢?
原諒了,又依舊和以前一樣,再爭吵,然後於非墨再次狠狠甩門離開,然後再來找她,再次和好,然後和好以後又吵……
不停的重複,不停的循環同一樣的劇情,她不要,堅決不要!
——————————
於非墨一離開臥小芽家,就接到他媽媽的電話。
他真的很煩,真的不想接,他媽媽打電話過來,無非就是說婚禮的事情,他就奇怪這兩家老人了,訂下娃娃親也就算了,現在連女方什麼時候回國都不知道,就要讓兩個結婚,無語!
於非墨不接電話,電話就一直響個不停。是他媽媽打來的,他又不能掛斷,沒有辦法,隻好接起。
“什麼事呀!”於非墨接起電話,很煩躁地問。
如於非墨所想,真的是婚禮的事情,他臉色微變,一把掛斷電話,憋著一肚子火氣趕回家去。
下畫的時候,‘砰’地一聲,重重關上車門,把門口的警衛,都給嚇了一跳。
於非墨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走進去。
於老爺正坐在客廳,看時事報紙,腰杆筆挺,見到他進來,眼都沒有抬一起,仿佛他是空氣一般。
但就算如此,於非墨還是上前打過招呼。
於老爺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依舊脊背筆直,坐在那一動不動,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於夫人走出來,埋怨他道,“不打你電話,就不知道回來啊?”
第72卷 第656節:豆芽菜中標了!(4)
語氣寵溺,一直把這個小兒子當孩子在看。
兩母子隨即聊開了,於非墨這才知道,原來南南和他一樣,都不願意,因為兩個老人家,兒時訂下的娃娃親而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