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不過你今日又用了法術,於身體無礙吧?”說話的女子自然就是太子妃。

李治笑笑:“自從心境打開之後,我的修為好似又漲了一些,今日不過是小伎,無事。”

“那就好。咱們還要去哪兒?”武顏好奇地問。

“如阿顏所說的,約會。”

一對相貌平凡的男女在長安城內走走逛逛,並不引人注目,偶爾有百姓看到女子對著男子撒嬌,也是報以善意地一笑。

第三日,弘福寺辯經大會。

道教不同門派的佼佼者齊聚長安,聽聞此次太子殿下也會出現,百姓裏也有不少去湊熱鬧的。

弘福寺外開壇辯經的高閣已經搭好。

一切,已然就緒。

隻等好戲開鑼。

☆、第七十六章

李治和辯機的交談不過短短一炷香時間,可是辯機在李治離去之後,還是一直保持著呆愣的姿勢

。直到,回過神來,背後冷汗涔涔。

於是他也沒有了去密會高陽的心思,轉身回了弘福寺。

辯經大會開始之前,弘福寺的和尚們也要開個短會。

老和尚基本不過問世事,可是主持戒色認定了老和尚是整個弘福寺裏輩分最高、名望最高的人,必定是不能缺席。

再然後就是辯經大會的主角,遊曆歸來的玄奘——十餘年的遊曆足以讓他對世事人情、佛法經書有超出一般人的見解。

玄奘的助手則是辯機,這毋庸置疑。

在探討的時候,辯機麵色猶豫,還是對著住持說恐怕難以當此重任。

可是住持卻以為辯機這是謙虛,不容他拒絕。

……

老和尚微微歎息:“辯機,你隨我來。”

辯機不知道師叔祖找自己是有什麼事,還是忐忑地跟在老和尚身後。

到了老和尚簡樸的禪房,辯機的心裏是七上八下。

“辯機,按理說,你不是我的弟子,輪不到我來教導……”老和尚慢悠悠地開口。

辯機低下頭,誠惶誠恐地說:“師叔祖德高望重,能夠費心教誨辯機,是辯機的福氣。”

“那你可知,出家人不能自持其身,該當如何?”老和尚有神通,能看出辯機的心已經不堅定了。

辯機立即跪下,他不知道師叔祖看出了什麼,隻能愁苦地說:“這也是辯機近來一直不能消弭的業。”

“既不能做到四大皆空,何苦再勉強自己做一個出家人?”平心而論,老和尚年紀大了,經曆的世事多了,反而更加平心靜氣,從前他能夠因為易容的李治天資出眾,而想要度已經成家的李治出家,今日也覺得既然辯機已經動了凡心,還不如重歸紅塵。

自來就有這麼一句話,強扭的瓜不甜。

可是這個辯經大會的節骨眼上,弘福寺的主持和其他的長老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相當於“形象代言人”的辯機和尚還俗的——這就是□□裸地打了佛門的臉麵,在一群牛鼻子麵前。

這一點,辯機知道。

原本的他確實是動了凡心,可是並沒有想要還俗的念頭,但是自從和那青年交談過之後,他開始把還俗一事放在心上了,不僅僅是因為看上自己的人是堂堂公主,而是為了一個“日後”。

辯機一臉慚愧:“師叔祖寬宏大量,可是辯機不能在這個關頭提出還俗,傷害我弘福寺清譽。”

“名聲不過是身外物。不過你既然有念著寺裏名聲的想法,我也不能太孤拐了,畢竟你的路是要由自己去走的。你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