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沉默,孟鈺知道,餘生應該是帶了信號屏蔽儀。
馬雨萱哭著睡著了,被綁在那裏,看著很是可憐。
孟鈺開始跟餘生說話:“餘生,我們結婚好嗎?你把她放了,我們結婚。我是真心的。”
可誰知道,餘生玩味一笑:“是嗎?來證明一下你的真心,比如,今晚上就當我的女人。”
孟鈺一下子頓住了,她是不可能跟餘生有任何親密接觸的。
可是就這樣耗著,實在是沒有辦法。
她試圖跟餘生聊些軟和的話題,可次次都被他不鹹不淡地反駁回去了。
逐漸的,孟鈺嘴巴也幹了,她算是明白了,餘生的意思就是要在今天,在這個地下室,逼著她跟他發生關係。
他現在還算有耐心,是想活活餓死馬雨萱。
這個地下室真的很難找嗎?孟鈺不知道,她覺得自己也越來越餓,越來越渴,折騰了那麼久,渾然不知道外頭其實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林如流剛下飛機,他上飛機之前就打電話聯係了警方,但江城這邊沒有任何線索,各個路段的監控調出來,卻因為其中一個路段的監控壞了,而沒法找到餘生車子的蹤跡。
林如流想到昨天下午餘生發給他的錄音文件,孟鈺略微顫唞的聲音,就覺得腦子裏熱血往上衝。
他應該早一點發生餘生這個人的異常的,可是,他沒有發現。
下午收到錄音文件林如流就發現了不對勁,立即打孟鈺的電話卻是沒有信號,再打徐藝的電話,就知道了大致事情。
等林如流一下飛機,就見到了在機場等候的其他警方人員,一番,詢問,這才得知,孟鈺的媽媽蘇瀾跟餘生也曾聯係過,蘇瀾因為本身患有重度抑鬱症,不堪刺激,當場跳樓。
幸好,蘇瀾跳下去的地方有幾棵老樹,她砸在了樹上,但也受了傷。
蘇瀾見到林如流的時候,哭著從病床上起來:“找到孟鈺了嗎?找到了嗎?!”
這不是林如流第一次見蘇瀾,他調查過蘇瀾,但沒有具體地接觸,本身也以為蘇瀾早已拋棄過去,狠心地過上了沒有孟鈺的幸福日子。
可沒想到,蘇瀾會義無反顧地縱身一跳。
“阿姨,我是魚魚的丈夫。”林如流把蘇瀾扶著坐在床上。
蘇瀾眼神變了變,似乎有了距離感,林如流趕緊說:“關於這件事,需要您再多告訴我一點相關信息,我才能更好地去找魚魚。”
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蘇瀾趕緊說:“當初……孟鈺爸爸性格太過激烈,我們是相愛的,但日子越來越苦,處處都是爭吵,為了孩子我不想離婚,但他家暴,我實在無法忍受,得了抑鬱症,我去看醫生,被醫生騷擾,那個時代我怕丟人,不敢說出去,可醫生追到我家門口送花,被孟鈺爸爸瞧見,更加認定我跟醫生有私情……後來,他們兩個打了起來,那個醫生身上竟然帶著刀子,孟鈺爸爸反抗之下失手打死了那個醫生,就坐牢了。他脾氣一向都這樣,很激烈,其實那個醫生隻是嚇唬他一下,他就覺得我一定是背叛了他,他一定要殺了這個人!我恨死他了,恨死了他的脾氣!我那時候就想自殺,我活著沒有意思,我離開了孟鈺。後來……我自殺了兩次,都被救回來了,麻木地過了好幾年,才有勇氣偷偷回去看了兩次孟鈺,但她爺爺奶奶不許我再見她,對我又打又罵,我當時心裏絕望,一氣之下再也沒有回去過。”
蘇瀾提起往事,哭了起來,正在這個時候,外頭走進來一個男人,男人溫和高大,年約五十,牽著個□□歲的小女孩,見到林如流,他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