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阮清綺也就隻心裏想一想罷了:反正, 原主在阮家時, 總是被徐氏磋磨刻薄,這般想來, 徐氏如今這結局倒還真像是報應。
吃了一回瓜,等到阮家一行人出京回鄉,阮清綺這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直到此時,她才相信一切都結束了,《相府嬌女》裏的劇情也已經崩得救不回來了。
阮清綺這頭鬆了口氣,蕭景廷在朝裏也是又得了一個好消息,下朝回來後便與阮清綺感慨:“燕王這回似是真被你那二妹妹嚇著了,不僅再不肯提婚事, 竟還起意要回封地了。”
若燕王真有不軌之心,自是要留在京裏,時刻留意京中動靜, 以策萬全。正因如此,燕王在這時候提出要回封地,顯然是某種程度上的低頭。
不過,蕭景廷此時提起來,阮清綺跟著想了想,多少還是能猜著些燕王的想法。
要說起來,燕王的審美也夠奇特的,這就導致他選王妃時總顯得十分眼瘸。當初,他就是對先燕王妃一見鍾情,一意求娶,結果娶回來個病弱嬌貴、一嚇就病的燕王妃,早早就病死了......燕王對此顯然也是有些陰影,之後好些年都沒再提婚事,好容易遇著阮櫻櫻這般合他心意,叫他心動的,這才鬆口定了親事,結果又出了阮櫻櫻與阮行止這事.......唉,不提也罷。
這般一鬧騰,燕王估計是真有陰影了,至少近幾年裏是不想再提婚事了。偏,燕王如今這般年紀,若是再拖下去隻怕真就要無妻無子了......若是燕王真就沒有後嗣,便是後繼無人,無論是他本人還是他手下的人,多半是狠不下心來去爭皇位的。
既如此,燕王提出要回封地,也不是不能理解。
阮清綺心裏想了一回,麵上還是很捧場的笑了笑,主動給蕭景廷斟酒,笑著道:“確實是好事,我敬陛下一杯!”
蕭景廷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然後又抬眉看她,像是想起什麼,忽的又開口補充道:“對了,阮櫻櫻的生父族裏已是來了人,將她接去了。”
阮清綺才聽說了燕王的事,如今再聽蕭景廷提起阮櫻櫻,多少也有些不自在。不過,到底是好奇心占了上風,她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阮行止就沒跟著去照顧人?”她多少也知道阮行止的性格,也猜到他原本的打算:估計就是借著她認祖歸宗這事撇清她和阮修竹的父女關係,然後再尋機將她送到偏遠些的地方,替她安排一門好親事。
蕭景廷自是猜著了阮清綺未出口的話,唇角微揚,反問回去:“你那天直接潑了阮修竹一臉茶水,就差沒有照樣潑阮行止一盞茶,阮行止就算是腦子再不清楚,估計也被你罵的醒過神來了,哪裏還會再管阮櫻櫻的事?”
阮清綺真心懷疑阮行止是不是有受虐愛好,情不自禁的哽了一下,沒忍住:“早知道罵一頓,潑盞茶他就能醒過神來,我就該早點罵、早點潑他!”
蕭景廷沒有理她,隻不鹹不淡的嗬嗬了兩聲。
其實,阮清綺和蕭景廷兩人都心知肚明:若是換做早些時候,阮清綺就算罵的再多,潑再多的茶,阮行止也不會放在心上的,說不得還要反過來怪罪阮清綺這個妹妹不懂事、無理取鬧——似他那樣自欺欺人的人,若沒有破三觀的重大打擊是不會將自己埋在土裏的頭抬起來的。
阮清綺長出了一口氣,重又倒了一杯酒遞給蕭景廷:“算了,不提這些人,我們還是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