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不愛你!早就不愛你了!!他愛的是我莊清妍!莊清妍!莊清妍!!!”
“不!”那些嘲諷絕情的話像可怕的夢魘一樣不停的糾纏著她,她的雙手使勁的抱著頭死命地搖晃著。
照顧了紫薰整整一夜,趴在床邊休息的陳淑樺聽到她的叫聲,連忙睜開眼睛,紫薰麵如死灰的臉讓她的心猛一抽痛,“紫薰……紫薰……”
可是在床上掙紮的某人似乎聽不到她的呼叫聲,隻是在夢中微微的啜泣,“逸風,你不愛莊清妍的對不對,你還愛著我對不對……對不對……”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終於陷入了沉睡。
盡管很難,但陳淑樺仍然聽出了紫薰的最後一句話,一貫沉穩無波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思索了片刻,淑樺為紫薰掖了掖被角,換上一身溫暖的白色裹身羽絨衣就悄悄的開門而去……
第六章 你給我滾出去
( ( 清冷的月光照在草坪中心的那幢豪華典雅的歐式別墅上,與裏麵璀璨奪目的燈光交相輝映,一冷一暖兩種截然不同的色調,竟然絲毫不顯的突兀,還有從中飄出的男人粗重的喘氣聲和女人壓抑的呻[yín]聲,又給這種柔和的氣氛又添上了絲絲曖昧。
此時歐宅所有的男女仆人全都立在大廳中,他們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焦慮。
紅木主座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雖然已經五十有餘,但仍然是那般的俊朗瀟灑,此時他的雙手緊握著從不離身的檀木手杖,麵色鐵青。
“俊庭呢?”他環視了一下眾人,冷冷的開口道。
管家局促不安的瞟了眼樓上,偷偷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想起剛才路過少爺房間聽到的不堪入耳的聲音,頓時為難起來:“老爺,少…少爺現在恐怕有些…不太方便。”
“怎麼,連見我這個父親的時間都沒有……”歐震宇緩緩地吐出這句話,雖然語氣很輕,但任誰都能聽出裏麵滲人的寒氣。
怎麼辦,老爺可真要生氣了!底下的傭人誰也不敢吱聲,生怕將老爺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但是那個魔鬼般毒辣的少爺他們更加惹不起,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應對眼前這等棘手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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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躊躇間,就見歐震宇唰的站起身來,一把將手中的檀木杖狠狠地丟向不遠處的梨花木的名貴酒櫃,嘩啦一聲,各種顏色的酒水混著破碎的玻璃渣傾瀉而出,空氣中滿是濃鬱的酒香。“如果再沒有人說話,就都給我滾出這裏,我歐震宇身邊可不需要不忠心的仆人。”
歐震宇的這句話徹底讓大廳中老實站著的人慌了神,他們的雙腿開始明顯的抖動,臉上越發慘白起來。
“呦,是什麼事惹老爺子發這麼大的火啊。”一陣輕浮的嗤笑從樓梯間傳來。
歐震宇聞言眉頭一蹙,抬眼望去,隻一眼,眸中的怒火更盛。
一個俊美迷人的男子摟著同樣美麗妖嬈的女子走下樓來,刀刻般精致無瑕的五官,如歐洲男子般高挺好看的鼻梁,如星辰般閃亮的星眸,性感溫柔的薄唇,而且時刻帶著一抹詭異妖孽的笑容,宛如傳說中生來就是攝取女人心魄的惡魔,那深不見底的眸子一眼就足以讓人沉淪其中,不可自拔。
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可不似歐俊庭那麼輕鬆,她一臉緊張地望著對麵那個渾身散發著王者之氣的男人,歐氏國際的老總裁,擁有最精明的商業頭腦,最狠辣的手段,用了短短十年的時間,就白手起家創建了全國排名前五的上市財團,她的手心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心虛的低下了頭。
看著兒子那副花花公子哥的模樣,歐震宇壓下喉間噴湧而出的不滿,坐回到沙發上,握緊那根標誌性的檀木杖,麵色又恢複到了往日的威嚴,他嫌惡的瞟了一眼歐俊庭懷中的女子,“俊庭,你現在翅膀硬了連你父親我都不放在眼裏了是不是!”
歐俊庭放開身邊女子嬌嫩的纖手,看了眼慍怒中的父親,嘴角蕩起一抹淺笑:“滾出去。”
那名女子聽到他的話,驚愕的抬起頭來:“俊庭,你說什麼!”
第七章 仇人般的父子
( ( 歐俊庭掏出上衣口袋的支票簿,簽了一張500萬的支票扔到她的身上:“我說拿著這些錢滾出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她的雙♪唇劇烈顫唞著,嬌美的麵孔慘白無比,迷人的美眸泛著淚光:“歐俊庭,我把一切都給了你,你,你為什麼要這樣的對我!”小小的手掌緊緊地握成拳,拚命的壓抑著胸中的屈辱和絕望。
“嗬……”一聲似嘲弄的聲音從歐俊庭薄涼的唇中吐出,他不帶一絲的憐惜的用手狠狠的捏住女子的下顎,不顧她吃痛的叫喊,嘴角帶著獰笑繼續說著最無情的話:“你不過就是我在床上發泄生理需要的工具,玩膩了當然要丟掉了,沒聽過惡魔的點心嗎?不過你對我來說連點心的殘渣都算不上。”
“你……你……”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嗜血模樣的女人用雙手護住衣衫淩亂的身體,踉踉蹌蹌的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