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永極度不悅“什麼事?..啊...”
兩人說話的地方是法院的大門處,一輛無牌照的小車橫衝直撞過來。
聽著肖永的驚叫聲,古梅回頭,看著快速駛近的汽車,頭腦一懵,慌不擇路,卻把肖永撞到一邊,自己迎麵撞上去。先是跌到車後蓋上,一個軲轆後,再被拋向空中,跌到水泥地麵上,頭先著地,血流一地。
肖永傷勢也不輕,被古梅那一撞,雖然避開了肇事車輛,但被後方駛來的麵包車撞翻在地,下半身被車輪碾壓而過。
當天晚上,地方電視台播報了一則新聞:某男子因官司敗訴懷恨在心,駕車衝撞法院,造成一死一傷。
死者是古梅,當場死亡。肖永重傷,即將麵臨高位截肢。
這消息一傳開,肖永的小三兒當即打掉肚裏的孩子,卷著肖永的錢遠走高飛。
已做截肢手術的肖永,在和病魔搏鬥一星期後,因重度感染而死。
臨死前的肖永良心回體,剩餘房產全歸肖旭,監護人是古梅父母。
待古梅再次睜眼時,又回到了八年前,回到了她和肖永結婚的第一年。這一年她二十五歲,肖永二十七歲,肖旭還未出生,連個胚胎都還不是。
三年戀愛,八年婚姻,全心全意對待一個人,換回一張法院判決書,死後還背負著為救前夫而死的“美名”。一想到這,古梅就格外鬧心。
若這鬧心的感覺若硬是要用言語來形容,古梅覺得就像剛活吞了一隻從某種排泄物上飛起的活蒼蠅一樣惡心。
尤其現在還需日日看著他那張深情款款的臉,更加深了古梅的惡心度。若不是在拚命壓製內心的衝動,她早就想撲上去,抓爛他的臉,打他個半身不遂,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本來從重生的那一刻起,古梅決定要幹脆利落的離開肖永。世上的好男人總是有的,若沒有,努力奮鬥,做到豐衣足食,自己有本事,自然也不用再依靠男人了。
但看到肖永那張臉,聽到那聲音,聞到那氣息後,古梅改變主意了,因為她低估了自己對肖永的恨意,高估了自己的豁達。
以怨報德,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前世的種種痛苦,這一世總要討回去來的。不討回來,坐任這賤人逍遙自在,古梅是萬萬不願意的。
至於當時的舍身救他,那隻是巧合,隻是因為近視眼忘記戴眼鏡看錯方向。所以從現在她要好好保護視力,爭取擺脫近視,做到脫離眼鏡才是正事,若是再來一次烏龍,再因此而死,那多冤。
隻是不知道小旭怎麼樣了,他都回來了,那小旭呢?他那麼小的一個孩子沒了父母,該如何活下去。每想到這,古梅對肖永的憎恨多一分,若不是他,小旭的耳朵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古梅也想著和肖永好好的相處幾年,至少等著小旭的出生再翻臉。可一想到再次出生的孩子不一定是小旭,一想到就算是小旭,給不了他一個完整的家庭,她就泄了氣。罷了,罷了,小旭隻是上一世的遺憾,至今他還好端端的生活在另一個時空中,祝他健康平安一生就夠了,也不需要再複製一個小旭來滿足自己的私心了。
現在最該思考的是如何報複又能全身而退,這是個難題。不過那幾年婚姻生活,不止教會了古梅如何做一個母親,更教會了她容忍。沒有這份容忍,她就做不到不動聲色的收集各種證據。沒有這些有利於自己的證據,當初也就不會有在法庭上和肖永針鋒相對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