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古有明是一天打兩個電話過來,一副隻要一天不給他女兒自由,他就絕不罷休的架勢。這還算了,實在不願意接電話了,還能關機。但那些七姑六婆就不好伺候了,哪怕去買個菜,一見到他都在問:你兒子和老古家的女兒離婚沒啊?這還算問得好聽點,不好聽點就直接說:要是我兒子,我一定要打斷他的腿,這也太給爹媽丟臉了吧。
“要不你和古梅離婚得了,都鬧成這樣了,你和她也不可能再過下去了。”這話肖父早就想說了,不說以前是古家不同意他們倆的婚事,之後是他不滿意古梅做肖家的兒媳婦。他最不滿意古梅的一點是:做為一個媳婦,錢也是自家兒子在掙,飯都是自家兒子做,她也太享福了點吧。
肖永臉色很難堪,說出來的話也是支支吾吾,“爸...我還..還沒想...好。”是不是所謂的近鄉情怯,越到這種時候,他越是想起古梅曾經的好,越是有點割舍不下。明知道他和古梅是再也不可能了,還是想拖一會,再拖一會,也許...也許到時候古梅會回心轉意,會再原諒和接受自己。
“你呀你!”肖父恨鐵不成鋼,他這兒子怎麼這麼不爭氣。“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不就是出個軌嗎?有必要這麼要死不活的?那個古梅還有她爸媽都不是好東西,我是為了你,才拉著這張老臉去求他們,結果他們呢?還動手打了你。都到這份上了,你還不死心嗎?”
提到這,肖永腹部的傷口就在隱隱作痛,古梅和她爸踢得那兩腳可不輕。爸的話也錯,他都這樣拉著臉,放下麵子去求她了,可她一點也不留戀舊情,那麼的無情。何況這一切也不全是自己的錯,她古梅也有責任,為什麼現在所有的人都在譴責自己,把她當同情者呢?
肖永臉上表情變化都看在肖父眼裏,他決定再添一把火,“所以你幹脆一點,把這婚離了,也別拖累古梅了,也別讓她拖累你了。別磨蹭來磨蹭去,我看那趙靜紅比古梅要好得多,工作又穩定,個子也高些,家裏又有關係,找了她比找古梅要好得多。所以啊,兒子,你已經犯了一次傻,為了娶古梅放棄其他條件好的女的。這一次,你可不能這麼傻了,要幹脆一點,果斷一點,人往高處走,你做的沒錯,爸支持你。”
肖父的言語猶如洗腦良藥,是啊,靜紅對自己又好,家裏又有關係,就算現在當不了主任,隻要有她舅舅在,以後少不了要沾點光,得點好處,比起守著古梅要好得多。肖永抬起頭,衝著肖父點頭,“爸,你說得沒錯,是這樣理,我明天就去找古梅談離婚的事。”
肖父笑得很欣慰,隻要兒子能相通就好了,最怕他鑽牛角尖出不來。
第二天上午九時,古梅準時趕到咖啡館,按照肖永的要求,獨身一個人過來的。
肖永也早到了,坐在咖啡館的角落裏,等著古梅的到來。
古梅什麼也沒說,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坐到肖永對麵,點了一杯冰水。都已經到這份上了,打沒打招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的談判。
事到臨頭,看著古梅麵無表情的臉,肖永昨夜鼓起的勇氣煙消雲散,醞釀了好久的開場白也記不起來了。
等了好一會,肖永都沒有開口,古梅抿了一口冰水,冷冷地說:“把你的決定說出來,我們沒必要浪費時間。”
“你....”肖永有點受傷,難過地問:“我們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話,難道你對過去的四年沒一點留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