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肖永思來想去,覺得現在擺在他麵前的隻有離婚一條路可走,但古梅的條件他有點接受不了。除去給父母的三萬塊錢和為靜紅花的一萬多塊錢外,他手頭也就2萬塊錢了。他手頭有多少錢,古梅是一清二楚的,想瞞她也瞞不過。若真答應古梅的條件,他就真是一無所有了。
肖永的為難古梅自然是知道的,但這已經不關她的事,隨便他為難不為難,隻要他過得不好,怎麼樣都行。一段婚姻走到盡頭,從來都不是某一方的錯,兩方都有原因。古梅承認自己也有錯,但若不是因為肖永間接導致小旭殘疾,她也不會這麼恨他,也不會到了這一世還費心算計著他。
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為了另一個時空的小旭,古梅就不願意輕易放過肖永,好聚好散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肖永的所做所為不配古梅對他好聚好散而已。
之後幾天,肖永天天來找古梅,圖的就是古梅能同意少分點錢,讓他能有周轉的餘地。
自然,古梅是油鹽不進的。雖然就算站到法庭,法官也不可能判肖永淨身出戶的,最多就是財產方麵照顧自己些,但古梅在賭,賭現在的肖永不是八年後的肖永,他現在隻是個優柔寡斷,貪慕地位和美色的小小醫生,臉色還沒有磨練出來,有很多東西割舍不下,為了那麼幾萬塊錢,他還是做不到這一步的。
其間,肖永為了能少給點錢沒少玩花樣。比如:梗著脖子喊:你又沒證據,就算你去法院告我也不怕;是你不願意履行夫妻義務才導致我出軌的;你沒有工作,所有的錢都是我掙的,憑什麼分錢給你.....諸如此類的花樣一個接一個。
古梅也不含糊,直接把肖永在醫院伺候趙靜紅的照片,和趙靜紅的聊天記錄全甩到他臉上,“仔細看看吧,上麵的人是不是你,對了,還有你的銀行記錄我這也有,你要不要瀏覽下?有幾筆錢是直接轉到趙靜紅帳上的,你要不要證實下那個帳號是不是她的?”
去捉奸那天,古梅也想過要不要拍照留做證據。隻是一想自己單身前去,若拍照可能會激起“恩愛”兩人的反抗,萬一把自己來個殺人滅口毀屍體滅跡,或無意一推,來個受傷之類的,所以還是沒有選擇拍照。
不過古梅也不是完全沒有做準備的,她是揣了根錄音筆去的。當然,這是她的一個底牌,若有天,她賭輸了,肖永真主動起訴離婚了,她才會把這筆拿出來。若賭贏了,這筆錄音也不會有用武之地,自然會被古梅毀滅掉,不會讓它有麵世的一天。
出乎古梅意料的是,肖永一瞬間又變文藝青年,瞪著兩隻死魚眼,一臉的不可置信,嘴裏喃喃地說著:“梅子,不,古梅,現在的你太可怕了,我現在才知道你是這麼的有心機,原來從一開始你不在算計我....”
“傻逼!”古梅直接說出自己心裏話,“隨便你怎麼說,反正離婚是一定的,歡迎你到法院去起訴我。要是沒別的事,我先走了,還請你別有事沒事來找我,要不給錢離婚,要不法庭上見,我隻接受這兩種。你若不肯做決定也行,那就等著法院給你寄傳票吧。”
古梅的“殘酷無情”讓肖永不再抱有希冀,隻好灰溜溜地回到家裏,去找他爹媽商量去了。
錢也要,名聲也想要的肖父肖母和肖永討論了好久,終於還是決定一次性給古梅六萬塊錢,結束這段婚姻。若再拖拉下去,他們老肖家虧得會更多,趙靜紅那邊,她舅舅已經發話了,若再不把這邊辦妥,他就不同意自家外甥女嫁給肖永了。
拿著這六萬塊錢,古梅痛快地和肖永走進民政局,用結婚證換回離婚證,徹底結束了這段為時十個月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