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各種名字的漢堡,古梅一直沒研究出它們有哪不同,明明味道都一樣,而且都一樣難吃得要命。
起初,古梅總是一到吃飯的時候就格外懷念何焯。當然那時候,她比較單純地懷念何焯做出來的菜。到後來,慢慢地,古梅覺得在這有目的地懷念中,有了幾絲不一樣的東西。應該可稱之為對何焯這個人的想念。
習慣真是件可怕的東西,隻要身邊有那麼個人天天在麵前晃悠,久而久之,就會習慣他的存在,就像吃魚要放蔥一樣。一旦離開了,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在這兩年裏,何焯基本每天一通電話,若幹條信息,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提醒著古梅,還有他這麼一號人在刷著存在感。
同樣在刷存在感的是肖永夫婦,肖永是隔三差五就還點錢,趙靜紅是隔三岔五就報備一下小旭的近況,弄得古梅常在自我檢討,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居然和前夫還有他老婆關係這麼融洽了。
為解決這對夫妻兩的輪流折騰,古梅不得不耐著性子,找趙靜紅理論了番,大概意思是:你我非閨蜜也非熟人,你的兒子和我沒半毛錢關係,我也沒想過要把你兒子當幹兒子看待,所以你別在我這當曬娃狂魔了。至於趙靜紅是否公主瑪麗蘇,這就和她沒關係了。
古梅的一番“苦心”也沒完全白費,在之後一年半裏,趙靜紅沒有再“騷擾”她。
至於高易之和陳嵐,他們兩人這些年的主要任務是當爹當媽。陳嵐前不久又懷孕了,這孩子來得是時候,若是再早個半年或者幾月,就不能要了。畢竟生高高興興時,陳嵐是破腹的,子宮恢複需要時日的。
古梅這麼急急忙忙往回趕,主要是為了陳嵐肚裏的那個小家夥。因為高高說了,幹媽,你要是再不回來陪我弟弟,我就不喊你幹媽
了。雖然陳嵐肚裏的孩兒剛脫離胚胎階段,是男是女隻有神仙知道,但高高已經單方麵把他(她)定為男娃子了。
興興也是個鬼機靈,她新學會了附議這個詞,問了她爹附議的意思後,慎重地用在了給古梅的信息裏。當然,興興是口述,打字員是高易之同誌。為了閨女,他是任勞任怨地老黃牛。
在國外兩年,古梅除了完成學業外,還收獲了兩個追求者,隻可惜,他們都不會做中餐,衝這一點,古梅隻好忍痛揮淚收回看六塊腹肌大帥哥的目光。
魚與熊掌不能兼得,相比之下,好吃的對古梅的誘惑更大。衝著一點,古梅就覺得自己很偉大。
一出機場,古梅就看到斜對麵有一群老少,在衝自己揮手。等走近了,這群人一哄而散,就剩下一個光杆司令在傻笑著。
等古梅和光杆司令會和時,不遠處一稚嫩的聲音響起:媽媽,我明明看到幹媽了,你為什麼拉著我。
緊接著,另一道充滿童真的小女孩聲音響起:附議附議,興興附議。
這兩丫頭,古梅收回目光,衝著眼前的人一笑,輕聲說:何焯,我回來了。
全文完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