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既然已經放假了,那就隨心而動啦!

這麼一想,我就暢快多了,慢悠悠地和蘭斯吃了午飯才出發。路過父母家的時候,還被強行塞了一堆有的沒的,生怕房車空蕩蕩。

蘭斯會開車,之前的電子證件也被傳送了過來,如果不是他懷著孕,他能開的比我溜。就算現在他坐在副駕駛,也提醒著我注意事項,儼然一副老司機的架勢。

之前還擔心他坐在副駕駛會不安分,就像我試車時那樣撩撥我,現在看來很穩重嘛。

行駛在平坦的國道上,兩旁的田坎綠油油一片,再遠一些便是連綿起伏的山巒。風景很常見,但心情卻十分舒適。

我倆沒有開空調,而是放下車窗享受這從山崗田野吹來的夏季風。

在做旅行計劃時,如果沒睡過頭,我們走走停停,夜裡就會到達鳳江小城。到時候就在加油站或者古城外麵的場地過夜,如果蘭斯睡不慣房車,還能直接去古鎮裡麵開個房間。

在這裡玩個兩天,再去虎峽草原,六天時間好好玩兩個地方,然後回來再休息一天,就能好好上班了!

然而,因為睡過頭,今晚我們趕不到古鎮了。蘭斯死死把持著我,不準我開快車,一旦超過車速,他就一個眼神殺過來,我也就老實降速。

開了兩三個小時,蘭斯就讓我休息,甚至我疲倦了,他就幫忙開個一小時。

他總是叮囑著我,參與著我的行動,不會讓我產生出自己在孤軍作戰的無力感。興致高漲了,我倆還會接龍唱歌,通常是我輸掉,他記性好,歌聽了一遍就會唱。

夜裡九點,我們停在了安全的山林空地上,不遠處還有一條石頭河,能去那邊打水洗漱。

把車門打開,從裡麵搬出來拚裝的桌椅,蘭斯開始做宵夜,我也就布置房車內部,將床給拓展出來,這是長一米九,寬一米五的床,足夠我倆一起睡了。

不過我怕壓著他,所以還是準備一個睡袋和帳篷。將防蟲噴霧在周圍灑上,我開始倒騰帳篷。突然,我的後腦勺挨了一下,我發現是一顆花生米。

我茫然地看向蘭斯,問道,“怎麼了?”

“你搭帳篷做什麼?”把鍋子裡的粥架在燃料罐上,蘭斯單手撐著腰,鴨子走路一樣挪到我麵前。

“分開睡啊,你睡房車裡,我睡帳篷裡。”

我應該是問心無愧的,還是為了他好才這麼決定,但不知道為什麼說出口時就氣勢弱了幾分,我隱隱察覺到了蘭斯的不高興。

他似乎要懟我了,我都做好了迎接孕夫的無理取鬧,他一改嬉笑怒罵的架勢,裝可憐地抹眼淚,“我知道了,你就是嫌棄我是不是?”

“……”為何你要先將我一軍啊!我連忙表示,“沒有!我為什麼要嫌棄你。”

“因為我肚子大,和我睡就不舒服,又覺得我是破鞋。”

“……求求你別用破鞋這個詞啦!我從來不嫌棄你啊!和你睡,你的Alpha會不高興,我也怕擠到你。”

蘭斯若無其事:“西雅後半段的時間幾乎不在家,天天從不同人的床上醒來,我每天給她打電話,都是不一樣的人接聽的。”

我:“你得多糟心啊,不過她還蠻厲害的。”

蘭斯:“你再說一句?”

我:“……”趕緊低頭認錯。

“好了,不用搭帳篷了,麻不麻煩?而且睡在車裡更安全,我一個人也害怕呀,我要是又失眠了怎麼辦?你陪著,我會睡得更踏實。”

“真的?”

我被蘭斯真誠的模樣給打動了,如果我沒記錯,這是第一次我和他同床共枕,但我很老實本分,恨不得把自己貼到車體上。

我睡在裡側,蘭斯在外側,這樣方便他夜裡起來上廁所。我是背對著他的側躺姿勢,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睡不著了,還覺得有點窘迫。